,孟清词一句一句问得甚是细致,对绣庄的运营很是上心。她何时对这些经济之事有了兴致?莫不是缺银子用?但她又从未向他开口。
萧珩转了话题:“今晚主要是为子琛接风的,不谈其他。你回来时,北戎可还安分?”
谈到战事,顾子琛也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脸:“自今春那一战之后,北戎又有几次小规模的进犯,都被老国公率军打退了。我离开的时候,北境尚且算是安宁。”
“你无需担忧,老国公雄风犹在,正是老当益壮之时。”
听顾子琛如此说,萧珩安心不少,父亲家书寥寥几字,报喜不报忧,不过到了夏日,草原水草丰美,北戎无心进犯,只是随着冬岁降临,北境就要加强防备了,且冬日的粮草,亦是需要提前筹备的事情,今年他在京盯着,可不能再出现去岁那般的事。
萧珩神色凝重,屈指在桌上敲了敲。
“璃月姐也要回京了,你知道吗?”顾子琛忽然道,却给了裴瑾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不知。”萧珩一愣。
“你竟没接到她的信?”顾子琛揶揄道,“她与沈大哥夫妻一行,比我早一些离开了北境,据说是先去逍遥山庄,再转道来京。”
萧珩与赵璃月的关系也是扑朔迷离,曾经一度,他们这些好友都以为两人必是要在一起的,门当户对,志同道合。谁知,高贵的郡主看上了江湖豪侠,执意下嫁,而萧珩另娶淑女为妻。
萧珩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她自然不必与我说。”
他的语气淡漠,似说着毫不相干的人。顾子琛与裴瑾面面相觑,一时沉默。
......
已是过了子时,夜深人静,明月高悬。
知宜也喝了不少,但三人之中,她最为清醒,先服侍已经醺醺然的清词洗漱安顿,又把知微扶回了屋里。
正要解衣入睡,忽听院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知宜一愣,随即听到守门的婆子嘟嘟囔囔起身去开门的脚步。
知宜想了想,急步走出屋子。
“知宜姑娘怎么也还没睡?”婆子见到她,忙笑道。
“妈妈去歇着吧,我来开门。”知宜笑了笑。
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许舟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在看到许舟扶着的那个人时,知宜不觉凝住了眼神,一声惊呼脱口而出:“世子爷......”
不是,世子爷怎么突然回院了!
萧珩正以手抚额,只觉头突突的疼,他甚少放纵自己喝这么多酒,然而,今夜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一杯接一杯的饮下,待他醒过神来,已不知灌了自己多少杯,不由心生懊悔。出了罨画楼被风一吹,竟有了醉意。
知宜便见萧珩清凌凌的眼神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