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璟话音刚落,辰国的使臣便纷纷站起来,面带怒色地看着燕璟那边,“北燕国君这般出言侮辱我辰国御书房同知,这就是北燕国君的气度么?”
辰国使者自然是义愤填膺,别国的使者也料不到燕璟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皆是神色复杂的看着燕璟,北燕与辰国的明争暗斗早就被他们看在了眼中,出于国家的利益考虑,自然是希望看到这两个中原大国互掐起来,这样才能做好渔翁受利的事情。
不过比起身后的使臣们的义愤填膺,阮弗看起来倒是一派淡然从容,不见脸红生气,慢悠悠喝着茶,只玉无玦在燕璟说这话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燕璟,眸中划过一抹冰冷之色。
燕璟见到辰国这边这般严阵以待的氛围,微微眯了眯眼,面色中也还有一丝懒散,“诸位急什么,朕不过是开一个玩笑罢了,阮同知多年在外行走,总不会也开不起这样的玩笑吧?”
燕璟好整以暇地看着阮弗,看她不为所动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久的日子以来,似乎,永远也没有人能找到阮弗情绪的变化点究竟在哪里。
“开玩笑?北燕国君只怕不知,我朝阮同知即便在外行走,与各方人士皆有接洽,不过谁人不是礼遇有加,要么便是心存敬畏,如国君这般难登大雅的玩笑,只怕便是阮同知最不入流的对方都不会开,今次,在下随同王爷与阮同知来参与这次诸国会盟,总算是长了一番见识了。”李秀当先道。
燕璟闻言,脸色有一些不好看。
燕玲珑眼见,眼波一转,笑道,“阁下好口才,不过这般将一时戏言升到国礼上,未免也有些小题大做,风声鹤唳了吧。”
“中原一向重视礼教,公主这番话,难道是北燕在中原北部呆得太久,与安夏接触过多,百年之后,已将老祖宗的东西全部忘记了,学那蛮人茹毛饮血,襟向右开?”玉无凡冷声讽刺一声。
自燕玲珑一开始便针对青衣之后,玉无凡便不待见燕玲珑,事实上,他也一直不待见燕璟和燕玲珑。
玉无凡这话一说出来,高台上的各国使者皆是神色微妙地看着燕璟,与安夏接触过多,难道,燕璟与安夏那边……
便是皇甫彧也眯眼看向了燕璟。
而北燕的使臣闻言,也全部站起来,双方的人马有一瞬间的僵持,在这高台之上,似乎也是一触即发的趋势。
燕玲珑闻言,冷声道,“济王是在借机羞辱北燕,还是意有所指,想要挑起诸国之间的不和?”
玉无凡冷然一笑,“本王只是在提醒一声罢了,不然公主可试问,北燕国君的话是玩笑戏言还是借机羞辱,或可是一国之主当出口的,不过本王也算是明白了了为何北燕国君已经登基多年,却还需要公主掌政。”
这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