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仕途遭受过巨大挫折,心里也顾忌四家的权势,不敢真个动手,如今有了靠山,他也有了底气。
“东翁上体天心,明察圣意,还请东翁不吝赐教,点拨一二。”贾雨村拱手道,他受林如海推举,相当于林府的门人,向主家请教,也算是尊重。
林如海没有客气,沉吟了片刻,淡淡一笑,“既然薛家有钱,就出钱好了,让他们用钱买命,那个呆霸王若是屡犯不改,就继续罚银,看看薛家有多少家财可以抵赔。另外你可以用薛家的罚银在城中修一座书阁,以‘冯渊’为名,以安抚士子之心。”
“东翁高明!”
贾雨村赞叹道:“薛家求人得人;冯渊已死,却能得名,死后为鬼也能获益;城内士子也多了一处读书进益之所,东翁一箭三雕,某拍马难及。”
贾雨村也曾想过处理此事的手尾,却也无法做到这般面面俱到,心中敬佩不已,另外还有两点他不便说出口,一是圣上得了钱,也很满意,二是自己得了清名,受益最大。此乃一箭五雕之术,非一般人所能为也。
“哈哈哈!”
林如海拂着胡须,得意地笑了起来。
“爹爹,忠心为上,一心为公,可曾考虑过薛家的遭遇。”
林如海正得意,忽然听到自家丫头的话,神色一怔,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收敛了起来。
林黛玉说道:“从娘亲那里算,薛家也算是我们的亲戚。前些年薛家老爷遭遇海难去世了,如今薛家只剩下孤儿寡母,勉强撑起摊子,哪里有以前的风光?爹爹如此算计薛家,可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林如海脸色微囧,自家丫头这话无异于说他不讲亲戚情面,欺负薛家孤儿寡母有什么好得意的?他羞恼地瞪了自家丫头一眼,怪她一点也不给面子。
林黛玉低着头,把玩着手帕,也不去瞧父亲的脸色。
王维玩心忽起,在案几下偷偷比了个大拇指,惹得林妹妹斜着眼角瞪了他一下。
“玉儿,你怎么知道薛家啊?”林如海问道。
“以前听娘亲说,薛家有个姐姐学识不凡,我心中好奇,就写了几封书信,而薛家姐姐也给我回了,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写信,探讨诗词,结为手帕交。”
“那你说此事该怎么办?”
林黛玉吐了吐舌尖,俏皮道:“爹爹的提议挺好的,我只有一点点补充。”她伸着纤纤玉指比划了下,十分俏皮。
“说吧!”
见自家丫头赞同,林如海又抖了起来。
“听闻薛家哥哥不爱读书,至今识海未开,惹得薛家姨母大感头痛,不如由官府监管,让他在‘冯渊阁’中斋戒读书三年,每月写一首忏悔诗,三年后由城中士子一同评价他的文才,若能通过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