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一切都乱了套。
一切再也不会回去原来的模样,数个世代的人们习以为常的做法和已经形成传统的事物会就此消失,而这只不过是这一切的开始。
许多人还在迷茫,还在留恋,一些还试图竭尽全力挽回。他们的努力或许会失败,但其中一部分人却也会在这样的动荡中找到机会,建立自己的事业。
——但让我们话归原处。以上这些信息是亨利与米拉在到达这座仍未被命名的港口村镇之后得知的,除了部分是自主打听的以外,还有一些是源于当地发布的委托简报。
已经许久没有挂出来的橙色佣兵牌在这个镇民有3成是退役冒险者的村镇当中颇具影响力,因此当两人在这儿落脚并逛了一圈,被发现携带武器防具要求出示身份证明的不久之后,便有代表找上了门,试图雇佣他们去突破盘踞在不远处林地间一伙土匪的封锁。
——是的,这处村镇已经处于土匪的封锁之中。
这些土匪是“转行”的佣兵团之一,这个成建制的佣兵团一共不过30余人,但却有着较为精良的武装与配合。
他们以艾卡斯塔平原上存在的林地作为掩护埋伏在必经之路上。身为开拓村的港口劳动力紧缺,即便在下雨天仍旧要继续劳动便已证明了这点。他们不具备派出人员去搜索这些土匪的人力,并且许多佣兵在退役时就卖掉了大部分的装备,用来买地想从此过上和平的生活。
因此在察觉到有这样一伙人拦路打劫并且可能会袭击港口时,他们便派出了信使想向远方较大的镇子求援。
“没能活着回来。”阐述这件事实的港口代表是一位外表年龄比亨利大上十来岁,奔四的健壮金发男子。他的左侧下巴有一道伤疤。这是追求视野良好而喜欢戴的轻型头盔的佣兵们常见的伤痕,瞄准头部的攻击被钢盔挡下之后有可能会顺着力道歪开而噼到凸出的下颚骨。
半生与刀剑相伴使得他在阐述这一切时语气好似没有多大波动,但米拉注意到他攥紧了满是伤疤和老茧的拳头。
事后她才从旁人那边得知信使是他11岁的儿子,而那些人不止是没有让他活着回来这么简单。
“四肢都被打断了,活生生折磨死了放在马背上送回来。那么懂事的孩子啊,拿来杀鸡儆猴,为了让我们服服帖帖。”阐述这一切的是村里上了年纪的大妈,她和中年人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同一片区域出身近似血亲的存在。
对她来说那就像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港口代表在给完条件和要求之后便离开继续去冒着雨搭建围墙,米拉看着他,想着这个人是否在用奋力投入体力劳动的方式来让自己忘掉痛苦与仇恨。
“他一定很想自己亲手去复仇吧。”她开口说着,连大妈也离开之后坐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