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贵人死了！二皇子也死了！朝臣们都散了！
周据一手操办了二皇子的后事。
霍孺又病了一场。
这场病来的凶猛，几乎要了他的命！
等他再能上朝时，人又瘦了一大圈，头发已尽数灰白。
就在此时，从南方的探子传来消息，顾夫之已扶持自己的外甥司瑾为常山王，司瑾乃司宗族旁枝过继来的，不过八岁。
所以如今，常山的权柄由顾夫之和顾义之把持。这两兄弟对朝廷恨之入骨，又开始蠢蠢欲动，要进犯安州。
皇帝让群臣来商议。
“皇上，你说你要亲征常山？”
早朝之上，在商议如何对付封国时，皇帝宣布亲征常山时，让朝中所有人震惊。
“没错，朕要亲征常山，斩杀顾夫之和顾义之这两个逆贼。”皇帝道。
周据站在首位，没有说话。
“皇上九五之尊，怎么能冒险亲征。皇上若是想征常山，可让睿王代天子征常山。睿王已经跟常山和长沙打过交道，必能得胜归来。”张世年道。
“敬平侯，你相信睿王能得胜归来，就不相信朕能得胜归来吗？”皇帝冷声道。
“臣不是这个意思。”敬平侯立即跪下道。
“不管你是何意，朕亲征开阳之意已决，赵充，你任帅将，甘超前锋，朕要率二十万兵马打下开阳！”皇帝道。
“皇上，万万不可，请皇上三思。”霍孺忙道。
“霍相不必多言，四月初，朕就率大军出发。”皇帝道。
“皇兄要亲征也不急于一时，如今春耕在即，可待春耕之后再发兵不迟。”周据道。
“朕说现在发兵就发兵，谁敢再多说一句，就是跟朕做对。”皇帝大怒道。
皇帝都这么说了，自然不敢再有人多言。
“朕亲征期间，就由霍相你总揽朝政。”皇帝对霍孺道。
“老臣领旨。”
其他臣子不免想，睿王好歹是王爷，既然王爷在朝中，应该让王爷监国才是。
但是现在皇上对王爷似乎越来越不满，这段时间已经在打压王爷。
即使如此，还是让越来越多的朝臣开始偏向睿王……
皇帝在四月初率大军走了。
霍孺和睿王率大臣相送，皆祝皇帝能凯旋而归。
“阿据哥哥，你觉得皇帝这次能打胜仗吗？”霍云坐在王府的花厅里，听着春雨声问。
周据冷笑：“顾夫之兄弟这么多年常在洛城和开阳之间行走，他们知己知彼，皇兄对常山一无所知，取胜很难。”
他只差没说，想真的攻进开阳，几乎不可能。他只希望皇兄能全身而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