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群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叛事宜,前后皆由魏王闵一人全权负责。悉有功之将,酌情升降,着魏王奏表,考三军将士,内外诸军,无论高低,上表于朕,悉评优劣,逐一能力、资历、战功,各司其职,各得其所。钦此!”
“……”
这一道圣旨出来,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石遵虽是统兵作战过的大将,知道军中一些人的能力,但是不会全知道,内外诸军,即朝廷和各地方的大将,让石闵自己一一品评优劣,保举其位,这不是让军中成了石闵的一言堂吗?
呃,好吧,石闵的兵力最多最强,实质上已经有这种资格,但是石遵这么做,就不害怕完全沦为他手里的傀儡吗?
闻言的诸将,除了石闵一系的,无不惊惶,人人自危。
不管他们怎么反对,木已成舟,石遵是不可能收回成命的。
“臣遵旨!”石闵又领旨谢恩。
翌日,石遵便召开大朝会,主要是商讨如何发落石冲和各路叛军。
石璞资格够老,首先出列道:“陛下,臣以为应当赐死石冲。谋逆之罪,当诛九族,但石冲是陛下你的亲哥哥,天潢贵胄,故而不便株连太甚!石冲本人,最不容赦,但他能及时醒悟,下一道手令命幽州各郡县和叛军归降,可补一过!所以,老臣认为,可以赐一杯毒酒。”
“不可!”
申扁对此有着不同的见解:“谋逆之罪,当处极刑!何以法外开恩?今吾皇新立,石冲便起兵造反,开了一个如此大逆不道的先河,若是惩处过轻,试问天下人作何感想?”
“法不容情!陛下,臣请处石冲车裂之刑,满门抄斩。至于附逆的叛军,为了起到震慑作用,请陛下秉承先帝的遗风,除之而后快!”
闻言,群臣都有些不寒而栗!
对石冲车裂,满门抄斩便罢了,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杀害已经成为战俘,或者是投降的叛军将士,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曾几何时,石勒、石虎都干过不少屠杀手无寸铁的战俘,乃至于滥杀无辜,连那些随从的世家大族都要灭族。
申扁的这个提议,着实让人勃然变色!
石遵想了想,似乎有些纠结,随即将目光放到石闵的身上:“魏王,你意下如何?“
老实说,石闵很想保存羯赵国的元气,以便自己日后谋朝篡位了,不至于接手一个烂摊子。
但石冲麾下的,是什么样的军队,石闵心知肚明。
幽州军,里面掺杂着羯人、汉人、氐人、鲜卑人、羌人,不一而足。这个杂牌军很强大,以铁骑见长,与石闵一手打造的汉军都有一战之力。
这是羯赵国的元气,羯赵国的根基,却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