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后身体燥热;不仅如此,长期服用还会导致精神恍惚,不能控制,急躁之处难以想象,发狂痴呆,及至看见苍蝇也要拔剑追赶;所以这魏晋人多脾气暴躁想来和全民动员服药也不无关系。
五石散的疗效非常明显,服用轻则十分痛苦,重则丧命。
但是创始人何晏的名气和地位,加上价格不菲,使得名士争相效仿,乐此不疲,当作了一种代表身份的证件。
吟诗清谈都要服散饮酒,诗句中间加上行散二字或许正是表达一种高贵,五石散已经由一种毒品变成了那个年代妖魔化的符号,它就是在那个弥漫着腥味的岁月中得以麻醉自我,放纵自我的寄托。
名士们在朝不保夕的年代里,始终以一种高洁雅致的梦想支撑自己。他们宁愿服药身亡,也不希望自己在斗争的中心沉没!
五石散换来的是一时的快乐和繁华。它的推崇者,玄学创始人、代言人,也是魏武帝的女婿何晏,亦没有逃脱名士横死的命运。但是曾使多少人沉沦的五石散并没有随之消亡,却一直时隐时现地出现在历史中。
到了隋唐,甚至出现了《解散方》,可见五石散的魅力所在。
五石散,也许真的成为了后人对那个时代的一种遐想,是那个时代的无奈和时尚,更多的是一种痛苦。
而听到冉闵这么说,秦牧亦是赞同地道:“大王所言极是。南方的晋国,这些年除了军事上毫无建树之外,其余玄理、书法都名冠天下,其中最为著名的代表,玄理者为殷浩,书法者为王羲之,据说这二人现在都还得到了晋国朝廷的重用。”
冉闵摆了摆手道:“风尚如此,一群酸腐文人,这样的晋国若是还不没落,那还真是没天理了。”
“大王,殷浩真有你口中说的那么一文不值吗?要知道,世人可是将他比作了管仲、诸葛亮的。”
听到这话,冉闵更是嗤之以鼻地道:“殷浩若是真有那么厉害,就不会还是一个扬州刺史了!所谓名士,就是靠着名气为生的士人罢了。殷浩,只知道清谈,而当今之晋国,清谈之名士甚多,故而他们这是商业互吹而已。”
“呃……商业互吹?”
“就是互相吹捧!”
秦牧不禁笑着道:“这词用的好。大王,关于这殷浩的事迹臣也是有所耳闻的。据说当年镇西将军谢尚年轻时,听说殷浩擅长清谈,特意去拜访他。殷浩没有做过多的阐发,只是给谢尚提示好些道理,说了几百句话;不但谈吐举止有风致,加以辞藻丰富多彩,很能动人心弦,使人震惊。谢尚全神贯注,倾心向往,不觉汗流满面。殷浩从容地吩咐手下人:‘拿手巾来给谢郎擦擦脸。’还有就是孙安国与殷浩清谈忘食的事情。”
冉闵微微颔首,这个故事其实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