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就是弓箭!咳咳咳!”
老者气呼呼地咳嗽起来,中年男子赶快把水端了过去,为他拍着后背,老者却一把将他推开,骂到:“滚一边去!老子还没到让人伺候的份儿上!”
他口上虽然这么说,但事实就摆在面前,不服老不行啊!连思维都开始僵化,自己竟然第一次开始排斥新的事物,这才是让他感到更加震惊的。
在满朝文武之中,他可是以善于应变著称,平日里都是他驳斥别人为老顽固,如今连自己也成了老顽固,那天下还有几人可以正视这件事呢?
常人安于故习,学者溺于所闻。
这些读了一辈子经世致用的圣人之学的人,早就躺在熟知的世界里自我陶醉了,哪里还有去接受新事物的勇气?
何明远,不可杀呀!
但这个心声尚未扩大,也许刚刚发芽,刚刚从他所熟知的泥土下破土而出。
他喝了一口水,感到微微有些寒意,说道:“走吧!回去吧!”
正要回去的时候,四方馆的小吏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老者既不惊讶,也不好奇,说道:“人在哪呢?”
“就在外面!”
“快去迎接!”
老者将弓扔给了儿子,来到了门前。
这位贵客没有穿他的明黄服饰,而是换了一身素衣,果然,白色显胖。
“老臣,拜见圣人。”
老者一揖到底,贵客赶忙上前扶住,在他的帮助下,老者的身体却不如刚才弯弓射箭时那般矫健,看上去极为脆弱,似乎自己的脖子上挂着一块木牌子,用尽了力气才能将腰板直起来。
“姚卿,你年纪大了,往后不必行礼。”
老者笑道:“承蒙圣人厚爱,可君臣之间,万万不可缺了礼数啊!”
君臣二人,好似父子一般,相依相随,走入家中。
仆役们准备好了茶水熏香,全部在外面守候,屋里只留下他们三人。
贵客望着他赏赐给老者房屋,说道:“这四方馆住的还习惯吧?”
老者拱手道:“圣人厚爱,把这朝廷的公用之所赐给臣居住,实在是奢费了。”
贵客笑道:“姚卿说这话就见外了,四方馆本就是为国家所建,卿社稷之臣,卿方便,就是国家方便。”
老者立刻双眼一红,泛起泪光来。
“老臣……老臣惶恐啊!这几日朝野动荡,贪墨迭发,老臣,老臣有罪,老臣实在是辜负了圣人的一片苦心啊!”
贵客也被老者所感染,双眼泛起泪光,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姚卿日里万机,有些疏忽,朕不在意,一国宰辅,当以大局为重。
“还记得几年之前,朕问爱卿治国以何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