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开始不安。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在她的体内,享受着她的娇软,却第一次有了她的心渐渐远去的错觉。
直到绽放吐露,慕九娇软成泥附在他的胸膛,自顾的平复着心绪。
此刻蜡烛燃尽,直到他抱着似乎透支了自己的女人上了床榻,她都未曾提过半个字。
哪怕她欲说还休也好,哪怕她只是求他重新彻查也好。
这些都没有。
女人累急了,窝在他的怀里,蜷缩成乖巧的姿势,早早就睡了去。
他却整夜不能眠。
第二天天色才微微亮,这男人便起了身,轻手轻脚未曾吵醒她。
龙将夜前脚才走,慕九后脚便醒了。
她的眼里一片迷茫,坐在床榻之上一言不发。
青梅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娘娘醒了多久,连忙叫人端了洗漱的物件进来。
慕九此刻坐在梳妆台边,青梅在给她挽发。
今天皇后在御花园设宴,慕九在受邀之列,是要去赴宴的。
“娘娘,听说纯太妃将楮太医给压到天牢里面去了。”
慕九将眼里的担忧给藏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娘娘,您”
“不用说他了,我去看看锦儿。”
慕九冷淡淡的,似乎不在乎牢里那个男人的生死了。
说完这话之后便往龙姒锦那边去了。
慕九细心的给龙姒锦换药,似乎跟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今天中午嫂嫂不在,不过午膳嫂嫂会吩咐小厨房给你做好,你且安心躺两日,知道么?”
其实一早有人也来给龙姒锦说了,说是查到了在药里动手脚的太医。
此刻她看着似乎面上没有担忧的慕九,小声开口道:“嫂嫂,真的是那个小太医做的么?”
慕九给她涂药的动作一顿,潋了心神,同样小声道:“不是他。”
“嫂嫂你这么肯定么?”
慕九说不上来对楮墨是怎么样的一种信任,反正他想就算楮墨怨恨自己抛弃了他,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阴毒之事。
“嗯。”
语气虽然淡淡的,却毋庸置疑。
“那我马上去跟母妃说,不能让她冤枉了好人啊。”
“不,你也别急。”
慕九安抚着有些毛躁的她,然后继续细细的给她上药。
“锦儿,你听嫂嫂说,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们想不出来那楮太医的作案动机来,但是你们畅春宫的那个人却一口咬定是他,你没有想过这其中会有什么隐情么?”
慕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