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杆,将其狠狠扔到一旁。铁杆仍就炽热,一下子将席子烫出一个焦黑的印子。
辰广抿着嘴看向鲜虞女,目光挪到她的手腕上挂着的那条玛瑙彩绳,睫毛微眨,在松开手的同时将其拽了下来。
鲜虞女陡然激动起来,马上伸手欲抢回:“还给我!”
辰广捏着它,将之悬在炭盆上方。
鲜虞女又欲去抢,辰广便将绳子放的更低,几乎马上要接触到炽红的炭块了。
“不要,不要,不要!”鲜虞女急了也慌了,望着辰广的眼睛放软声音求道:“求求你,不要!”
辰广凉凉的道:“既入泥沼,就该绝了从前的念想。”
鲜虞女拼命摇头:“不,不。”她挪上前去,哀求道:“我求求你,别毁了它,我发誓,以后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辰广听了后,笑了起来,道:“好,你既然如此说,我就答应你,不会毁了它。”他将玛瑙绳提起,握入手心中,“可是,我也并不打算还给你。”说着他将它收入袖袋中,理了理衣服站了起来,笑着道:“此物以后就由我来替你保管,你只要好好的替先生做事即可。不过我不逼你,你若真的非常想把这个要回去,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左右你自己权衡一下,想想清楚。”
鲜虞女撑着一边胳膊垂着头跪坐着,垮着肩,失神的看着炭盆里的火炭,静默了良久,开口道:“你拿走吧,我听你们的,以后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辰广眉头挑动了一下:“哦?原本当性命一样的东西,竟这么痛快的就舍了,我原本以为你会和我讨还一番呢。”
鲜虞女吃吃的笑了起来,低低的喃语起来道:“没有意义了,它其实早就不属于我了。那条彩绳是属于华箬的,华箬已经死了,我不是华箬,不是了。”
“那你是谁?”辰广故意问道。
鲜虞女垂着头自嘲的笑了:“我是,我是雪珀。”
辰广勾起两边嘴角,拱手道:“既如此,我就不多言了,这就告辞了。”
“等等。”鲜虞女轻声道。
辰广停住了脚,回过身,只听鲜虞女道:“中原的饭食精致可口,叮嘱阿嬿多吃一些,也求你们千万待她好些,不要让她挨饿受冻,她真的从小到大未受过一点苦。”
辰广再次拱了拱手,道:“一定。”
门响了,推开又关上,室内只她一人。婢子们早得了命令,无召唤不得入,只敢守在外头。屋子里静悄悄的,鲜虞女慢慢的躺了下来,仰面在席上,闭上了眼。
外面的雪已经下大了,纷纷扬扬,苍苍茫茫。
晋都新绛,范邸
迎着漫漫风雪一路奔马,范吉射的马车在半个时辰后抵达府外。刚一下车,内府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