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违和以极。
听到脚步声,妇人未语先笑,站起身子,和蔼地说道:“昨晚来了一位贵客,他说今日也许还会有人来拜访,他真是神了!二位快请坐。”
霁初对她的话颇为不解,但还是礼貌地和她寒暄着:“本不该叨扰夫人,怎奈我们出来匆忙,未带食物、火折子。”
“无妨无妨!”那妇人仍旧敛着爽朗的笑容,说道,“我这偏僻的地方,难得有人来,这两日陆续有人来做客,我欢喜还来不及。”
霁初刚一落座,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夫人说昨日来了一位客人,不知方便同我说说是怎样一个人吗?”
昨日她进山,就已经布好了结界,绝不可能会有人闯入,那个人会是谁?又怎么知道她会来?
妇人呵呵笑道:“这有什么不方便,那人本来就是在这等姑娘的!他还吩咐,如果你来了,就去后面的园子里找他。”
都觉得本不该属于这里的雪像是硬生生挤进来的。
走出数丈,忽闻一阵琴音。那音色忧愁,颇有恨爱迟来之意。霁初顺着飘然而至的琴音走去,绕过一颗粗大的樱树,见到一个男子盘膝而坐的背影。
他青丝飘在身后,身穿着淡粉色的长衫,膝上放着一张焦尾琴,正独自弹奏。他的头上和肩上落满了樱花和雪花,仿佛已经坐了很久。
霁初伫立在树后,心没来由的一悸,她忽然想起自己梦中的那个男子,也是樱花色长袍,也是黑丝垂腰,也是抱着古琴……
扑通、扑通,如鹿撞怀。
正在她踟蹰间,男子好似知道有人来了,缓缓回头。
当看到那男子的面颊时,霁初只觉得心要炸开了,全身的血都涌向了脑子,“嗡”地一声,让她头晕目眩。
完全没有能力再在这里停留一秒,她转身便想逃。
忽听身后的男子唤了一声:“主人。”
霁初倏地停步,站在原地。
这陌生的字眼从他口中吐出来,让霁初更加难过,他从未这样称呼过她。
接着,那人又道:“不要逃,你这样也很美。”
霁初强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尽力使自己看起来平静,良久,终于觉得自己开口应该不会带有哭腔的时候,她说:“真寻,你怎么来了。”
凤真寻道:“其实我早就来了,只是……”他长叹一声,仿佛也在压抑着自己悲愤的情绪。
须臾,他接着道:“你被魔界的人掳走后,他们就扼制住你的经脉,我即便是你的侍神,也没办法寻到你。”
霁初闭了闭眼睛,回想起这几天噩梦一般的经历,愤恨和压抑直往心头涌。
凤真寻见她耸动肩膀,停顿了片刻,让她安抚情绪,过了一会,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