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陈克复问道:“你觉得我马上就要举行的登基仪式与你父亲当年比起来如何?”
杨吉儿笑笑:“父亲当年登基,场面十分隆重,万朝来朝,天下百万百姓观礼。臣妾看过殿下关于登基的计划,觉得殿下的登基仪式有些过于简单了。臣妾虽知如今朝中府库不充足,但是必要的礼仪场面还是需要的。虽然臣妾也不赞成我父亲当年那种奢华的场面,但如果过于简单,却是没有足够的威严,体现不出殿下与新朝的威信。如今天下未平,四方还不不少割据的豪强,越是此时,殿下登基时必要的礼仪场面还是需要的,不然只坐让人觉得和那些匪首贼宗们的称王称帝,有何区别呢?殿下的登基大典必须让天下百姓皆知,让四方还在观望的人看到,新朝的实力,和陛下的正统威严。唯有如此,天下的百姓才会将殿下视做真正的天下之主,而非那些随随便便就登基称帝的草寇们相比。殿下将来身为一国之君,治理天下,同样如此,该省的要省,但必须花费的也绝不能小气。”
杨吉儿在陈克复的妻妾中,一直是并不太合群的,与其它妻妾的关系也合不好。但有时,她有不得不承认,长孙无垢虽然与她和李秀宁比起来都晚认识陈破军,且当初感情也没她们深,但如今却稳坐了妻妾中的第一位,也是有道理的。长孙无垢虽小,但却十分成熟,总能提些对陈克复有帮助的建议。
感受到这种威胁,杨吉儿也有争斗之心。她本就是皇室金枝玉叶,早浸银在这种最顶级的权利之中,当她虚心向萧后学习后,也很快的对国家政事有了些自己的理解。今天她虽说是来送汤,但其实是憋了大半年的时间,要好好的露一手,和长孙无垢比一比的。
“殿下,远的不说,就说当初臣妾皇祖父是最重节俭朴素的皇上,在位数十年,天下各地粮仓中堆积的粮食已经够朝廷吃用五十年以上。国家储备的粮食不可谓不多。可是皇祖父一直只是节俭存储,却忘记了该花的也要花。天下常有灾年,百姓无衣无食,朝廷明明各地粮仓中堆满粮食,可皇祖父就是不肯放粮振灾,导致灾民饿死,甚至引发民乱。后来父皇即位,却又好大喜功,沉迷奢华,将皇祖父留下的巨大财富拼命挥霍。父皇会花钱,可花的钱却全没花在正地方,四处征战,挖运河、修东都,全是役使天下民力,却反将朝廷的财富用在征战上。最后才导致大业末年的民乱叛变。殿下,节俭是应当的,但也不一定所有的事情都要节俭,臣妾希望刚才讲的皇祖父与父皇的得失,能让殿下有所明白。”
“说的好。”陈克复有种士别三曰当刮目相看的感觉,虽然说后-宫干政不是好事。但如果只是提一些良好的建议,而不是具体事务的干涉,这却是后-宫嫔妃们十分贤良的体现。如果只是如萧后当年一样,一样的对杨广的胡作非为不加干涉,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皇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