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十分惊讶。
砰!
张营泰手里的茶杯碎了。
张恒看见自己父亲一张经络曲张暴起的脸:“爹?”
“好个陆远,居然这么狠辣!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也敢对我们动手?”
张营泰咬牙说道。
“爹,你的意思是这事是陆远干的,怎么可能,他不过跟我大,只怕连鸡都没杀过,小时候这家伙连打条狗都不敢。”
张恒说道。
“现在的陆远和以前能一样吗,如今他让陆家织坊起死回生不说,还和郑家做上了生意,居然还真成了唐家女婿,现在还当了官,谁知道他以后还想干什么!”
张营泰吼了起来。
“爹,要不我们报官吧,杀人偿命,他陆远真敢杀人就得抵命”。
张恒说道。
“报官,怎么报,别忘了,他还是你姨妈的女婿,你姨妈能让你表妹守活寡吗,再说,窦顶和谢三都是家奴,没有户籍,被杀了即便主家追究也不过是赔钱了事,何况,他陆远肯定不用亲自动手,花钱雇人的事谁不会做。”
张营泰说道。
张恒听后也有些恐慌起来:“爹,你说,陆远会不会对我们动手,要不我们也花钱先把他给杀了,这样表妹或许也就真可以离开他了。”
“他现在是朝廷命官了,身边还有家丁,你怎么杀,再说杀他和杀两个家奴能一样吗”。
张营泰说了自己儿子一句,然后又问道:“窦顶说的那鲁木匠的儿子呢?”
张恒回道:“我派人去问问。”
到了下午,张恒跑了回来:“爹,鲁木匠的儿子离开临清城坐船走了,说是去省亲。”
张营泰听后有些失落地坐了回去,懊丧道:“输了,输了!以后别打他陆家的主意了,我们惹不起,惹不起!”
“老世翁,怕什么,您惹不起,难道我范家惹不起吗?”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张恒往外一看,却是已经变成和尚的范在深:“范先生。”
“还请老世翁恕我冒昧,没有让人通禀就先闯了进来!”
这范在深朝张营泰拱手道。
张营泰自然不敢怪罪范在深,忙道:“哪里哪里。”
范在深也就微微一笑,然后冷笑起来:“姓陆的那家伙,我也听说了,狂妄得很,当日竟敢羞辱我,如今还敢直接杀你张家的人!老夫早晚会让他家破人亡!”
范在深这么一说,张营泰和张恒都笑了笑,他们初始只是贪图陆家利益,如今没从陆家得到好处,还折损了两个家奴,如今自然也很乐意见到范家针对陆家。
范在深接着就把手附到张营泰耳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