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吉尔德端着酒杯豁得站起:“伙计们,再下面这杯,敬维瑟米尔老爹,这个老家伙比我们所有人都大,他这一生都献给了凯尔莫罕,有他守在凯尔莫罕,这个冻得人拉屎时屁股疼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哈哈,欧吉尔德,你说出了我的心声。”
“敬维瑟米尔老爹!”
气氛热火朝天。
一杯皆一杯,能迅速醉倒一个成年壮汉的烈酒,这伙人居然拿来当水喝。
欧吉尔德凑到李昂身边,询问道:“怎么样,还吃得消吗?”
“当然。”
“那要不要来点更劲爆的?”
李昂挑了挑眉:“尽管倒上,我还不信能被你们灌倒。”
欧吉尔德从桌上取来一瓶贴着黑色标识的酒,给李昂倒满——它的颜色的确如它的名字一般,是带着铁锈色泽的暗红色。
李昂凑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扑面而来。
欧吉尔德解释道:“这是铁手套,已经超出了一般炼金产物的范畴,勉强算得上是一种低等魔药,白海薇跟它比起来,简直就是娘们喝的。”
砰——
一个酒杯砸在了欧吉尔德的脑门上。
伊斯塔冷冷道:“敢不敢跟你口中的这个娘们比比谁的酒量更好?”
“好啊!”
猎魔人顿时起哄起来。
昏黄的灯光,伴随着微风时不时摇曳着,映得围坐在桌前的猎魔人面孔,也阴晴不定。
李昂打量着这些初次见面的同行们,其实相貌气质差别很大,唯有一点共性,那就是他们的脸上,裸露出的手臂,脖颈处,或多或少都有着疤痕。
甚至于容貌完全毁去,丑陋不堪像是地狱魔鬼般的人物也有两个。
这其实很正常,对于普通人而言必死的伤势,对猎魔人而言也只是中等程度的伤势,以他们悠长的寿命而言,不知会经历多少。
而且猎魔人经常与魔物展开近身战,想要不留疤痕,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事实上,如果李昂没有喝过“火焰蝾螈魔药”,并且有德古拉伯爵的【血裔不死身】,他才成为猎魔人一年,身上落下的伤痕也肯定不会少。
一个端着酒杯,看上去像个面容苍白的吸血鬼的中年男人向李昂走来。
他举杯,笑道:“里昂,伊斯塔跟我说了你归还雷切斯的遗物的事,感谢你的无私与慷慨。”
“举手之劳。”
李昂看向他胸口的“蝮蛇”徽章,和他碰了杯。
“哦,对了,我差点忘记自我介绍,我是雷切斯的老师,你叫我亚历山大就好。”
“很荣幸见到你。”
李昂向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