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晨戒流火,商飙早已惊。云天收夏色,木叶动秋声。”孟秋时节,林中更为凉爽,剥去往日的翠绿,尽显枯黄。放眼放去,落叶纷飞,三两片、五六片,从枝干缓缓飘落,落到枯草丛、荆棘笼、肥沃的土地上,黄的、橙的、红的,大堆大堆聚在一块儿。闭上眼睛,全是落叶飘零的画面;仔细聆听,亦可闻落叶告别枝丫的哭泣声,一片又一片,极不情愿地与枝丫分离,伤心地飘啊、飘啊,飘到神奇的大自然,飘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微风扬起,还有几片多愁善感的落叶似不甘心,再次飘升,片刻之后,又轻轻回落。落叶归根,这就是自然法则。
林中更加热闹,“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立正,稍息”,部队训练的声音响彻云宵。所有伤员痊愈,全部投入军训中。国军五百七十多战士,八路军一百六十多名,招募的新兵有千人之多,比原计划十天招募五百人多出一倍。各位指战员见此,十分开心。
八路军的郭营长和国军的曹营长,不再训练老兵,也都投入新兵训练的阵营中。肖营长几乎累爬下了,大多数新兵不服从管教,这是他十分头疼的事情。肖营长在战场上和鬼子拼命有几刷子,但要做思想工作,等于要了他的命。紫涵见状,向胜男请示后,也加入到新兵训练阵营中。
紫涵确有说服人的本领,在一次全体例会上对新兵讲了一个事例:“战士们,如果你们不好好训练,不服从命令,就没有办法保全自己,更谈不上保家卫国。小鬼子攻入南京,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惨案’。从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进行了长达六个星期的大屠杀,杀害同胞三十多万。小鬼子丧尽天良,有两个畜生不如的日本军官,分别叫井敏明和野田毅,进行了‘百人斩杀比赛’,最终在这场比赛中分别杀害同胞一百零五人和一百零六人。小鬼子的凶残令人发指,我们作为军人,如果不能拿起武器抵抗侵略,那还叫什么军人!我这里有几张‘南京大屠杀’的照片,把它们悬挂在这几棵树桩上,你们看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好好训练。”
新兵看过照片,很多士兵惭愧低下了头,决心服从命令,练好刀法和枪法,等待来日与小鬼子决战。
半月过去了,紫涵给新兵讲了很多保家卫国、前方战士浴血奋战的事例,大多数新兵受到强烈的感染,决心剔除拖沓的坏毛病,努力练习刀法和枪法。
很多时候,一些新兵趁着吃饭、睡觉前那一点空闲时间,跑到八路军中聊天,甚至像亲兄弟一样唠嗑。八路军对待新同志,十分客气、友善,甚至有一些老战士,只要有时间就教新兵练枪、教他们唱抗日歌曲。邢团长看在眼里,深感焦急,这样下去,自己成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团长”,所以,他也主动跑到新兵面前,递上一只香烟,套近乎。
邢团长和郑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