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和沈相都是这样从容的吗?什么都在掌握之中?”叶玦之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问正在抬头望天的岑羲。
岑羲笑了笑,他没说话。
“沈相说,只要肯为殿下帮上一点忙,殿下日后自会手下留情。不知道,殿下是否认同这句话?”叶玦之见岑羲笑而不语,便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岑羲忽然看向叶玦之,叶玦之楞了一下。
岑羲道“沈相的话,也是本殿的意思,你不必担心。”
言罢,他自往东宫走去。
为什么烦躁?为什么郁闷?
却原来是因为她啊。
不知道那个满心满眼里都是算计的沈相大人可曾好好养伤?
呵,怕是不会。
“啊欠!”
一个喷嚏在冷清的祭雨台上显得格外响亮。
陈夷无语地看着一身轻飘飘衣裳的主子在高台上肆意吹着寒风,然后不停打喷嚏的样子。
至于吗?不就是在玉菊山被沈相懵骗了一下下,结果没能除掉她嘛。
“少爷,您不冷吗?”
顾元城从袖子里拿出素锦帕子擦了擦,然后道“你小子心里别瞎想,本少可不是因为那次小小的失误才穿得这么少在这里吹冷风的。”
陈夷不信“那少爷在这里站半天是为了什么?”
顾元城答“因为好看。”
“啊?”
“你不觉得本少一身白衣飘动,站在这祭雨台上格外的好看么?”
“……”
“怎么,你觉得本少爷不好看?”顾元城眼含威胁地看向陈夷。
“……好看…,少爷自然怎样都好看的……”
顾元城盯着陈夷继续逼问“那本少比之沈青枝那个家伙,如何?”
还说不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少爷最好看。”陈夷随口敷衍。
“算你这小子有眼光。”顾元城满意了“圖州现在境况如何?”
陈夷先是在心里翻了翻白眼,随即恭敬回禀道“雪灾已越来越严重,沈相正在筹粮筹银。”
“死了好些个豪绅吧?”
“是。在沈相未到圖州时,已有一家富商全族被斩,刚不久沈相又亲自下令处斩了两个豪绅大户。现在圖州城内人心浮动,血迹斑斑。”
顾元城站在高处望着圖州方向,嘴角扬了扬“表象而已,她必定已有后援。”
“少爷的意思是,沈相已经料到这场雪灾了?”
顾元城眯了眯眼,笑道“若是连这个也未猜出,本少还跟她玩什么呢?”
陈夷有些心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芩国的赈灾粮很快就会到达圖州,你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