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是忘了吗?
世间最难猜测的便是帝王心。
今日拓跋桁或许是宠着她,可是明日呢?之后的每一天呢?
她无法保证自己可以永得盛宠,更加无法保证自己可以在这后宫中安度晚年。
俗话说红颜枯骨,待到她人老珠黄的那一天,拓跋桁又会像现在这般关心她吗?
想想自己失宠之后可能发生的一切,长乐便觉得浑身发寒。
与其现在将一切寄托在拓跋桁身上,还不如趁早离开。
上辈子的经历还没有让她得到足够的记性吗?!
李长歌不留痕迹的挣脱拓跋桁温热的手掌,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两个之间的距离。
“没什么是,只是忽然想回宫休息了。”
李长歌敛眉淡淡的说道。
“若是累了,可否愿意陪我去石椅上休息片刻?”
拓跋桁重新试着牵起李长歌的手,却被她直接躲开
“不必了,民女只想回去休息,点下还是放我回去吧。”
此话一出,拓跋桁脸上的柔情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自打拓跋桁登基之后,李长歌从未叫过他一声殿下,更从未自称过自己为民女。
她摆明了是在故意惹恼自己!
明知道对方是故意而为之,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李长歌!”
拓跋桁几乎快要压抑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方才我便觉得你不对劲了,以你的听力,怎么可能听不清我在五米之内唤你!你说,你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一直微低着头的李长歌忽然将头抬起。
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疏忽换上了一副咄咄逼人的表情。
她的眉毛下压,嘴角上扬,几近讽刺一般的看着拓跋桁。
拓跋桁刚想要发怒,可当他想起前两天的事情,又生生将怒火压了回去。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好不容易才将人从岳父府里待回来,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畅快便又将人气了回去。
拓跋桁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长歌,是有什么人故意在你面前说些什么了吗?你告诉我,我非要拔了她的舌头不可!”
李长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说那人是惠贵妃呢?你也会叫人去拔了她的舌头?”
“我……”拓跋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长歌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好不容易才产生了一丝裂缝的心又被重新冰冻回去。
罢了。
她刚才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