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多谢提醒。”魏昶站起身,向外走。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家。
见到老爹,直接道:“爹,我已经把房子给卖了。”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魏长生觉得脑子嗡的一声。
魏昶笑嘻嘻地蹲下道:“你们必须离开长安。”
“你犯什么事了?”
“我没犯事,我只是担心有人报复。”
“哦。”魏长生叹了口气道:“当不良人,家属遭到报复的事以前也发生过。好吧,既然你觉得危险,那我和你老娘就先躲一躲。”
“这些钱给你。”
“你小子哪弄来的这么多钱?”魏长生见到十枚金币,当时眼睛瞪得老大:“你小子别不是坑绷拐骗勒索钱财吧?”
“还不至于。”魏昶说:“这都是别人主动孝敬我的。”
“你当我老糊涂了?”
“没有,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老糊涂。”
魏昶把老爹老妈劝走,而且他打算让他们永远不要回到长安来,干脆直接去一个小城镇落户,那样才是安全。自己每年去看他们几次,待自己出风头的几年过去了,再把他们接回来。
二老走后,一块心病也算落了地,可这时也到了傍晚。
坐着驴车,回到平康坊,差点赶上宵禁。
“怎么才回来?”唐虎不无抱怨地说:“咱们几个还以为你小子撂在地上了呢。”
“我就那么不结实吗?”魏昶道:“发现什么了没有?”
“张五项跑到刑部去了。”唐虎说。
“他去刑部干什么?”魏昶道。
“找人聊天。”唐虎说。
闻言,魏昶摇了摇头:“我猜你并不认识跟他聊天的人,然后你也没打听,或者说打听不到。”
“上哪儿打听去,我谁也不认识。”唐虎苦着脸说。
“我也考虑到这一点了,别说你,让我去,也是这个德行。”
※※※
事情好像再一次陷入僵局,魏昶觉得十分被动,因为张五项那边,仍然在加紧行动。
这案子是自己扬眉吐气的一个绝佳机会,自己脑袋上现在顶着两个身份,整个大唐朝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了,又是兵籍,又是奴籍。他这奴籍可不是别人封的,而是皇帝朱笔御批,再胆大的官员,也不敢替他摘了帽子。只能等皇帝那天心情好,才能办此事。魏昶还一度担心,这皇帝日理万机的,别不是把他这小事儿给忘了吧?
自己必须提醒提醒他才好。
“祁琪。”魏昶倒在椅子里,突然召唤祁琪。
祁琪正在看书,都是最新版本的《律政》,最近的几桩大案,《律政》里都有详细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