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第一代的启蒙者,陈茂他们这一批教官全盘接受了张启阳的民族思想体系,并且做出了进一步的诠释,甚至还有明显的升级。
如果说张启阳是第一代原型机的话,陈茂他们这一批则是得到了加强和完善的2.0升级版。
因此而产生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变化:和前四期由张启阳亲自教导出来的学生不同,后来的这几期学生思想更加单纯,民族热情更加高涨,甚至出现了一丝狂热和极端。
如果说以前的民族思想仅仅只是一种启蒙的话,那么,现在陈茂他们这一批年轻的教官们,已经把这种思想完善成为一个可以自我闭合的体系,甚至已经升格成为一种明确的信仰。
而这些更加年轻的学生们,则是这种信仰的忠实信徒,而且明显比张三娃、洪长安他们那些老学员们更加坚定更加狂热。
直到这个时候,张启阳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态的演变比自己的想象更快,自己的学生们一代比一代坚定,这很可能不是什么单纯的好事。
但他却不准备阻止,因为他需要这股力量来涤荡一切,这正是他最想要的东西,虽然这是一柄双刃剑,但张启阳相信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尤其是这些把自己视为精神图腾的学生们。
因为他们全都是张启阳的学生,是他的继承者和发扬者,是这个民族最宝贵的种子。
“你讲的很好,比我还要好。”
面对这样的夸赞,陈茂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谦虚,因为他始终认为那完全没有必要,而是就事论事的说道:“校长的《民族论》固然一针见血,但却有些空洞艰涩,所以我自作主张做出了一些引申,有些观点做了重新的解释和定义,若有谬误之处,还望校长指正。”
“把你讲课用的契领提纲做一份手本交给我,我汇总之后刊印成书,以后就按照你的版本进行授课吧。”
“是。”
“哦,对了,新教材的调整和校对就由你和我一起来做吧,以后每天晚上你到大帅府去找我,咱们两个一起参详确定最终的课本内容。”
“是。”陈茂很直接的说道:“对于原本《民族论》的引申和重新定义,并非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还有其他几个教官,都是一二期的。”
“带他们一起来。”
“是。”
“军校要搬迁了,新校址就在小吴庄,年后就开始搬迁,动员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陈茂说道:“基本已经就绪,随时可以搬迁。”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尽早开始搬迁,你们这些人员最好先过去。时间就定在正月初六吧。”
“是。”
军校整体搬迁的风声早就放出来了,动员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