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了才有糖吃,也有新衣服穿。
旭三很受教地点点头,一心惦念着甜嘴儿,每逢布政使过来看他时,他都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疯癫癫了,而是规规矩矩地坐好。
布政使十分高兴。
孟娬发现,其实旭三不疯不闹的时候,真的挺人模人样的。
只要他持续人模人样下去,估计再要不了几天,她就能离开这里吧。
然有的人却不这么想。
一个是云夫人,还有一个便是孟蒹葭。
云夫人第一次见到旭三这样子喜欢一个人,并且孟娬又能教得好他,云夫人便存了心思,若是孟娬能一直留在旭三身边,那该多好。
她暂且也只是心里这般想,并未表态,但平日里待孟娬更为和善了两分。
而孟蒹葭,遭了一顿掌嘴过后,一直待在自己院里都不敢出来见人。直到这两天,才慢慢消肿祛瘀,渐渐痊愈了。
孟蒹葭原先设想的是,孟娬这一来,旭三出了什么状况,她便会惹到布政使,吃不了兜着走。
可事实上,这些天厨房送过去的汤药竟然没起一点作用,旭三在孟娬的照顾下什么事也没有,孟娬反倒得到云夫人的喜欢,布政使对她的态度也宽松了不少。
这样下去,等旭三情况好转一点后,孟娬说不定真能顺利离开了。
好不容易把孟娬弄到了这里来,若就这么让她回去了,那孟蒹葭不白白被打了这一遭吗?
孟蒹葭隐约得知,云夫人对孟娬的态度大好。
遂这天晚上,布政使忙完了公务,暂回旭家来休息,旭家上下人等陪同一起用晚膳。
以孟蒹葭的身份,原本是不能够上桌的,但她跟着旭明宥一同前来,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态,要向布政使赔罪。
孟蒹葭楚楚可怜地说道:“妾身自知罪过,不敢扰大人的眼,可妾身心里憋着一言,实在不知当讲不当讲。”
布政使道:“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你就憋着。”
孟蒹葭咬了咬唇,道:“可妾身真的是想为三公子好……”
布政使没好脸色地看她一眼,道:“那你就说。”
孟蒹葭道:“三公子如今,也该是到了娶妻立室的年纪了呢。”
此话一出,布政使和云夫人皆是顿了一顿。
孟蒹葭便又道:“虽说三公子眼下有些顽皮,可自从孟娬妹妹来了以后,情况便大有改善。若是往后,三公子身边能一直有这么个知心知意的人儿陪着,岂不是好事吗?”
云夫人微有动容,这话说到云夫人的心坎里去了。
布政使却不置可否。他们眼下根本没考虑过旭三的终身大事,他这样疯疯癫癫的,知道娶妻立室是个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