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字,灯火缱绻,眸色温柔。
再不是白日里战场上那个满身杀伐的活阎王。
这个给他写信的女人,只是一心惦记着他。她不是像别人那般,对他又敬又怕,更不会因为他身上沾满了别人的鲜血,就对他心生疏远。
二十多年来,从未有人这样温暖过他。
被人时时惦记着的感觉,真好。
那是一种让他披荆斩棘、刀山火海,也要留着一条命回去见她的力量。
孟娬说,阿珩,我想你。
她就是这样,敢爱亦敢说,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告诉他,从来不藏着掩着。只是她大概怕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很少在信上叫他相公。
殷珩总想把那些想她念她的话,留到回去的时候在她耳边低语说给她听。
可心里堆不下那么多的思念,他总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故他回信给她,字字清晰,说着自己在边关的事,亦说着他想念她。
他也事无巨细地叮嘱,还给她列了解决的办法。
殷珩的回信,照样是一封回给孟娬,一封回给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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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贺氏因为抱不到亲孙子,和唐氏闹得不可开交,还把孟府一直避讳的话题给抖到了明面儿上来。
贺氏可不会给任何人面子,谁惹着了她,她就要疯狗一样的乱咬。
于是贺氏指着孟姝孟楣两姐妹,就骂唐氏道:“这两个小蹄子哪儿来的?莫不是你自己兜不住两个野种,全嫁祸到我儿子的头上!看看她们,长得个狐媚样儿,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东西!”
孟姝孟楣从没被人这样污言秽语地骂过,一时小脸煞白,气得眼圈都红了。
唐氏更是气得哆嗦,“我把你当长辈,你却如此为老不尊!这家里容不得你如此撒野,你要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就给我滚回乡下去!”
孟絮絮躲在人后,脸上又缠着敷药的绷带,露出的一双眼睛夹杂着无辜和恐慌。
叶氏和孟大连忙上前去劝。要是闹得太难看,连带他们也被赶走了可怎么办?
这头烟儿得到消息,匆匆跑来跟孟娬说,道:“贺氏和唐氏两个差点打起来了,说两位孟小姐不是孟家的女儿。”
孟娬闻言没多意外,道:“这不是迟早的么。”
夏氏亦淡淡道:“谁要摊上个那样的婆婆,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吧。”
以前夏氏在孟云霄心里根本占不了什么分量,所以她和贺氏相比,孰轻孰重孟云霄很能分得请。
可现在一边是孟云霄巴着疼着的三媒六聘娶来的妻子,一边又是孟云霄以孝子自居要尽心侍奉的生母,真闹起来,他又该顾哪头呢?
夏氏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