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路上还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马呢,看来一定非常紧急。
管家拆了信一看,却倍感诧异。
王爷在向他问王妃怀孩子的事。
管家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王爷竟然不知道王妃怀了孩子的事吗?
他一直以为殷珩是知道的,毕竟这孩子都快五个月大了啊。所以先前的内务信件里也没提这事儿。
这不是现在有胎动了么,管家就把孩子阶段性的成长情况在信里报知给殷珩。
现在殷珩昼夜加急地派人传信,可见他心里有多着急。
遂管家忙回房去给殷珩回信,信上将详情告知。
殷珩收到信时,又过去了三天。
他坐在灯火下看了许久。手指有些失控地微微有力地捻着信纸,捻出了几道褶皱。
孟娬竟怀了他的孩子。
他离开了五个月,他和她的孩子也五个月了。
来来往往这么多信件里,孟娬居然瞒着他,一个字也没提。
殷珩想恼她的隐瞒,可心里却柔如一潭水,一丝一毫都恼不起来。
反而,不可遏制地想她。
想见她,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肚子是不是大了,走路方便么,这期间是不是很辛苦……
他迫切地想回去。
因为京城的那个女人实在让他牵肠挂肚、放心不下。
管家说,孩子四个月的时候,孟娬动了一次胎气。
殷珩生怕她肚子大了的时候不好走路,怕她摔着磕着,怕她休息不好,怕她坐卧不便……
从来没哪个让他这么担心的,甚至超过了对未来孩子的期盼。
她怀的是他的孩子,可要是中途出了点差池,吃苦的却是她。殷珩恨不得这诸多辛苦都归在他身上。
怀胎十月,眼下还剩五个月。
女人生孩子等于是绕了一趟鬼门关,他必须要回去,他必须要在她身边才行。
殷珩扶着额头,片刻轻声道:“孟娬,这就是你所谓的秘密?确实,瞒得我好惨。”
京城里,孟娬本来正在熟睡,不知怎的,仿佛是听到有人在唤她一般,心头突然悸得慌,硬是把孟娬给悸醒了来。
她起初还以为自己是被肚里的娃给弄醒的,但是一摸肚皮,发现娃好像睡得挺沉。
孟娬下意识就伸手往床榻外侧摸去,摸了个空。
她突然很想殷珩,想得再睡不着,心里忖着,明日要给他写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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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珩收到孟娬的信时,正值前方战报传到京里,再掀起一股浪潮。
谁人都说殷武王所向披靡,但论起杀敌手段,基本全歼,那也是一等一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