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便咚咚咚踩着墙,飞檐走壁地顺利上得房梁。
要不是眼下处境不对,孟娬一定会鼓掌叫好。
轮到孟娬自己了,她也手挽布幔,尽管身影灵活,但动作就慢了许多。有点像攀岩,抓着布幔一步步往上爬。
崇仪到了横梁上,无奈手上没趁手的武器,她便以手肘去袭屋顶的瓦片。
碎瓦稀稀拉拉地应声落地。
可还没扒出一个洞来呢,忽而旁边的屋瓦猛地从外朝里碎裂开。
崇仪和孟娬同时抬头一看,只见一道黑影势如长虹直奔而下。
下一刻,孟娬感觉自己身子蓦地一轻。
她再抬头时,便看见了殷珩的脸。
殷珩一手把她收紧在怀,一手在布幔上借力,双足往墙上一点,看似轻巧,实则力劲,几番跳跃,便已抱着她稳稳落在了房梁上。
在房梁上稍一停顿,他又抱着她跃出了屋顶,崇仪紧随其后。
孟娬靠在他怀里,感觉来了皇宫好几次,就今天晚上终于让她看见了眼前这独一份的景致。
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地方,但不可否认,被殷珩抱着奔走在这一方方飞檐峭瓴之上时,迎面的风浸染着似霜似雪的清寒之意,巍峨的宫阙尽收眼底,那灯火辉煌处,整齐的琉璃瓦和鲜艳的宫墙,谱写着段段如梦的繁华。
那是一种用金钱、权势还有历史堆砌起来的美景。
殷珩在一处屋瓴上把她放下。
放眼望去,先前住的那个地方此刻已经是浓烟滚滚,火光闪闪烁烁,隐隐大亮。
殷珩低头来看她,伸手捋了捋她的耳发,看着她黑花花的脸,皱眉道:“可有受伤?”
不等孟娬回答,他检查了一下她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只是有点狼狈,又问:“被呛到了嗓子?”
约莫他也想起孟娬以前有过这种经历,就差把她的双脚也翻过来检查了,竟真的敛衣在她面前蹲下,去拿她的脚,道:“说话。”
孟娬一手扶着他的肩膀,抬脚躲开,轻声柔道:“我真要呛着了嗓子,还怎么跟你说话呀?你是不是着急上头了?”
殷珩:“……”好像还真是。
她还顾不上和殷珩腻歪,回头看向崇仪,目光触及她身前的黑色灼痕,顿了顿,道:“你怎么样?”
崇仪硬声应道:“我没事。”
孟娬眯了眯眼,便道:“城门失火,难免殃及池鱼。你去找坛子酒,我在太后佛堂等你。”
崇仪一点头,转身就在屋脊上飞跑起来。
殷珩不放心,索性坐在屋脊上,趁孟娬不注意,伸手就把她身子打横抄了来扣在怀里,果真去检查她的双脚。
孟娬道:“我不是一直被你抱着的么,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