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凝固了一般,使得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不知道殷珩是怎么抄到他前面去的,可眼下他确确实实就出现在自己下山的道路上,悄无声息如鬼影阎罗。
殷珩站在孤天山影之下,一袭黑袍清冷肃然,黑发如泼墨。他回眸看来,眼底里风平浪静,看这人像是在看死物一般。
这人心头狠狠下沉,想也不多想,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暗器全部一股脑朝他射去。
他方寸大乱,无暇看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射中目标,等到自己身上的暗器都射完了,他又摸向背上背着的箭筒,才发现箭筒里的箭也用光了。
下一瞬,眼前陡然一暗,他抬起头,便见殷珩已至他跟前。
殷珩将他射来的那枚银丝箭头打入他肩膀,箭头在他的肩膀里迸射开,银钉扎入血肉的声音嗤嗤响起。
他当即呕出一大口血来。
殷珩捏着他的脖子,淡声道:“钥匙。”
他对上殷珩的视线,反正他现在已经在他手中,再害怕也没用了,他口中血污不断,道:“殷武王不先问问我是受谁指使,主人是谁,却先问我要钥匙。”
说着他便又笑,“没想到殷武王还真是疼惜下属。只可惜,没有钥匙。殷武王的侍首,早在他戴上头盔时,钥匙便丢河里去了。不然留着干什么,等殷武王来找吗?”
他道,“那头盔,永远都打不开了。要么死,要么就戴上它一辈子。”
尽管他如此言语挑衅,都没能激怒殷珩对他下杀手。
他想要的也不过是等着殷珩问一些他根本不会交代实情的问题,又或者是想让殷珩给他个痛快。
然殷珩什么都没问,也没第一时间下死手,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说。
随之他自己就把当年怎么重重设伏袭击殷珩的事都说了出来,就是想让殷珩问,他是在替谁做事。
可殷珩就是不问。
很快崇孝找到了这里来,他带人把整个总部都搜遍了,找出几串用圆铁圈圈着的钥匙,一枚叠一枚,有上百把之多。
这些钥匙很容易区分出新旧之别,新的应该都是不久前才打制的新崭崭的;旧的则是用久了多了磨痕,有一部分还锈迹斑斑。
那人看着崇孝找来的钥匙,嘲讽地笑道:“你们把这些钥匙拿去给他试,若是能打开他的头盔,算我输。”
殷珩看了他一眼,手上一松,把他丢在地上,随即吩咐崇孝道:“给他吃下去。”
那人脸色变了一变。
殷珩拂袖转身,又道:“直到吃下最后一把,才准死。”
那人当即想咬舌自裁,便被侍从利索地捏住了嘴,崇孝丢了第一枚钥匙进去。
谁都知道殷武王名声可怖,可真正见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