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不大,没有门,角楼上挂着匾额,写着“听风轩”三个大字。
姚姗姗看到了弹琴女子,一席白衣如雪,脸上不施粉黛,却尽显晶莹剔透,好一个妙人儿,如此美
人,姚姗姗生平见过两个,一个是小月儿,一个便是那徐冰清,据说冷月也有倾国倾城之姿,她却没有亲眼见过。
青石板上白玉台,女子白衣被风轻轻吹起,露出了翡翠佛珠,是个出家人啊。
这琴声,清冷婉约,如泣如诉,有难言之悲怆,让人感觉,无数离情纷纷环绕,一曲作罢,姚姗姗上前,轻声道:“郎君啸咏,声合清泉,郎君去后,空有朝吟夜怨。不知为谁弹?”
那女子望着姚姗姗并未起身,颔首施礼,道:“不为谁弹。红尘已断,潜心悟道。”
姚姗姗虽然没有古武术的本事,但是僧道文化,音律文化懂得可不少,她说:“六根不净,红尘未了啊。”
女子道:“奈何心已死。”
姚姗姗笑道:“心死了,拿什么悟道呢?”
女子竟然无言以对,起身双手合十,道:“两位施主不知道从何而来,贫尼在此地隐居二十年,久未遇到生人了。”
“隐居二十年?”姚姗姗蒙圈了,这女子看上去也就十八岁,她不敢多言,颔首道:“我母女二人路经此处,迷失方向,被您的琴声引过来的。”
女子上下打量姚姗姗,忽然笑道:“施主还是个姑娘吧?怎地就有女儿了?小姑娘,你说。”
小徐澄对这世外高人不卑不亢,道:“你想知道什么?”
女子也诧异这小姑娘的聪明,上前两步问道:“我想知道你的身世,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被坏人追过来的,是阿姨救了我,我爸爸妈妈是谁,我还不能告诉你。”小徐澄把姚姗姗的话记在了心里,不能暴漏出自己家世。
小徐澄就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小孩子,一番奶声奶气的陈述,深得女子欢心,她笑道:“一定是了不得的家世,追杀你的人,也是了不得的势力。暂且在此处住下吧,姑娘请安心,在贫尼这里,就算是摘星塔上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来了,也不能将你等如何。”
姚姗姗自然是知道摘星塔上的那位,是当今华夏宗门的天下第一,苏子厚,这是遇到了什么前辈高人啊?姚姗姗心生尊重。
姚姗姗二人被女子带进屋舍,便看到了墙壁上挂着一幅人物肖像,眉清目秀,俊朗帅气,姚姗姗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倒是小徐澄看着肖像手里握着的剑,忍不住伸手去摸,女子眼尖,笑道:“果真是了不得的家世,小小年纪,就认识宝剑。”
小徐澄还是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身份,道:“这和我姑姑的奔雷剑,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