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我还以为我干爹干妈坟炸了呢。”徐清眯着眼睛,道:“什米亚汇聚兵马三四十万,多是外军,在外蒙,华夏军人大军开拔,那才是声势滔滔,凯旋归来,十万人放声高歌,惊天地泣鬼神呀。”酒不醉人,单单想起那个画面都让人沉醉。
齐叔摇着头,道:“可是你的志向却不在此啊,为将者笑谈渴饮匈奴血,马革裹尸还,你徐清能做到这个,却不愿意当那踩着上万枯骨为名噪一时的将军呀,可叹的是,愿不愿意的,你都已经是了。你那些干爹和你干妈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
“欣慰?”徐清摇摇头,得放下了酒杯,站起身来,朝着西边遥望,在那里有一座坟,上面立着华夏传统的墓碑,而墓碑上却雕刻着十字架,徐清闭着眼扭过头来,道:“老头子啊,你懂个屁呀,天下哪儿有父母愿意自己孩子上战场玩儿命的?可是我,总不能给他们的脸上抹黑呀。功勋建立的够了,我也该完成干父母遗愿了,好好过日子,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把宗门整合了。”
齐叔道:“这,这怎么可以?你才二十岁出头,正直大好年华,怎么忽然这么没有志气呢?国家需要你呀。”
徐清笑了笑,道:“泰山七星门的小少爷慕容新德不是很厉害吗?杀的桑扶忍者哭爹喊娘,高山岛也蹦跶不起来了,美洲人对他也是怕的很,有他就足够了。”
齐叔道:“我也知道这事儿,可是一加一不是更好?”
徐清又端起了酒杯,道:“齐叔,知道你为啥只能在第六部队当后勤嘛,因为你太实在了,我和慕容新德一同办事儿会是一加一?开玩笑,就怕是连一乘一都不是,最不好的结局,是一减一,明白吗?”
老人家回味了徐清这句话好久,才如醍醐灌顶,道:“啊,我明白了,你若是还要出山,势必会和慕容新德站在对立面,虽然你们会各自听从总决策部号令,但是,一定会有所摩擦,会生仇恨。”老人家爽朗大笑,道:“徐清啊徐清,你小子到底是什么做成的啊?文韬武略,胸襟眼光,真叫人五体投地呀。”
徐清轻笑着摇摇头,拎了一瓶酒,朝着西山那座孤坟走去,林青鲤看着那个单薄背影,不知道怎么着,竟然心疼到流泪,冷月道:“我算是明白了,徐清的那胸襟,都是被委屈撑大的。”
微雨润无声,徐清没打伞,身上的一袭黑衣早已经湿透了,徐清就坐在了那墓碑前,望着干妈的墓,道:“露丝阿姨,我无能啊,最终也没有把您葬在我干妈的旁边,不过这里的风水也是极好的。”
有去年没落尽的叶子,被新芽顶落,正落在了徐清的头顶,徐清捡起来,放在口中,吹出了一个曲子,婉转悠长,痛彻心扉。
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故人归穷泉,生死两茫茫。孤魂独茕茕,安知灵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