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洗好了兔子在火炉上煲汤,道:“没心没肺的人都命长,可是没心没肺的人身边人却往往被忽视受冷漠,老人家,如果这小子是跟您长大的,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小子的这种乐天精神都是和您学的?”女子言辞中主语虽然表现出对老者的极大尊敬,可是话头话尾,都不是什么好的意思。
张骆虚弱道:“人生一世,快乐为本么!”
“呵呵!”女子干笑了一声,道:“外国人讲理,华夏人讲情,自然也应该讲理的,可还是要讲情,我去了很多地方,看过好多故事,人和人之间,恩怨情仇互相交织,人活的才像人,你们这种自愿充当一个人世间的旁观者的人,我不喜欢。我这么说了,您可别介意,就是我自己这么看的而已,没有说教的意思,就是闲聊。”
张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觉得心中老不是滋味,难道自己这几十年活的,真就不像个人了?可是他,如何就不是一个讲情的人了?
张骆扭头看了一眼女子,兔子肉已经下锅了,解下便只需要等,她坐在窗前椅子上趴着窗台看窗外血,脸上还是无表情,只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中带着一抹浓浓的柔情。
张骆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感觉到了背后外伤药力起了作用,他也闭上眼睛调理内息,奇经八脉因伤而堵,如果能冲开,伤势就会变好,可是都这个岁数了,冲不开,就会气散而亡,还不如早早散功,还有那么一两年好活,他真的有些不想死,因为许多事情还不曾看到结果。可是他自知不但活不了,还会给这个恩人带来不小的危险。
只是,自己这一身浑厚的真气,和这串七星琉璃镗,就此断了传人吗?他不甘心。
是夜,火炉中的火熊熊燃烧,把寒气尽数驱赶出了木屋,张骆拖着重伤身体下床,脸颊在火焰的映照下,有一抹仿佛来自地狱的嫣红,他走到姑娘身后,二话不说,便将手掌摁在了她的背后督脉真气盘旋的拐点位置。
女子刚惊醒,就觉得一股汹涌澎湃的真气流入她的身体,再不敢动,要不然轻则内伤,重则走火入魔,再重,就是他们二人双双毙命。
张骆睁着眼睛,道:“不成想,姑娘年纪轻轻便通了任督二脉,贫道再助你打开十二主筋。”
房间之内只剩下了似乎有了风,炉中火焰四处乱串,“呼呼”的声音让门外猪狗牛羊都惊醒了。
一夜之后,张骆精神萎靡,可是内伤却没了,徐清见他之时,觉得这人至少有三五十年好活,而如今,一副大限将至的脸,真成了个垂垂老朽。
张骆见多识广,认出了女子体内的真气,说:“没想到啊,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上官秋游龙剑的传人,现在得我真气,我师兄来了,你也不用怕了。”
女子受了五六十年的功夫,浑身香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