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只能分到一斤粮食而已,又不能多分。哦,对了,我可要提醒你们,可不要仗着自个儿身强力壮,就抢别人的粮食啊,如果有人抢粮食,我的处理方法就一个字,杀!”刘仁玉提醒道。
领粮食的流民听到刘仁玉的话,老弱者皆面露喜色,身强力壮者则怅然若失。
待分粮食的事情忙完,被抛在后面的马车车队也跟了上来,于是刘仁玉与刘武国决定立即前往绥德去会会苗美。
城头上的晏子宾见这帮官军要退走,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带着一丝笑容大声道:“你们慢走啊,本县公务繁忙,就不远送了。”
“哈,呸!”刘武国听了这等话,嫌恶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冷笑道:“人在做,天在看,再有流贼围城,看你们怎么办。”
“难道你们还敢不来救吗?”晏子宾闻言,不免惊诧道。
“怎敢不来,说说气话不行吗?哼,倒霉。”刘武国恶声恶气地回复一声,然后便拨转马头,朝绥德方向而去。
走在前往绥德的官道上,刘仁玉对并肩而行的刘武国道:“哥哥的话说的不甚体面啊。”
“我知道,就是看不惯那个铁公鸡知县,说话吓吓他。”刘武国展颜一笑道。
“这就对了,这混账知县,死便死了,只是不能为了置他于死地,就搭上满城的百姓。”
“嗯,我晓得了。”
于是两人再也无话,径自向绥德行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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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脂城头上,晏子宾靠在女墙垛口处,摸着城砖凝望官军远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
“堂尊,堂尊,官军已经走远了,您还不回县衙吗?”方主簿见自家堂尊仿佛入定老僧一样一动不动,好奇之下出言询问道。
“你说咱们这样对待官军,日后咱们又被流贼围困了,他们还会不会帮咱们解围?”晏子宾不答方主簿的问题,反问道。
“这!?他们毕竟是官军,虽然受了点儿委屈,但是应该还是会以大局为重吧。”
“是吗!你也觉得他们受了委屈吗?”
“属下说错话了,请堂尊恕罪。”
“你何罪之有!其实不是我想委屈他们,而是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唉,事到如今,唯有去求求菩萨,希望不要再有流贼来围城了。”晏子宾怅然若失道。
方主簿听了这句话,也是暗自叹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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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脂与绥德相距50里,若是骑兵奔驰,也就两个小时的功夫就跑到了,可惜刘仁玉与刘武国部要带着流民一起行动,行军的速度上难免被拖累。
大队人马走到日落时分,也才走了30里路。
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