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发钱粮的本事却着实不弱,他名下的田产多达六千亩,你们说他一个小小千总,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买田产,所以他当然会贪污。”
他又道:“他一个武将,还能贪什么钱,他只能贪军饷,喝兵血,这就是他的第一条罪名,虚冒兵饷;然后,他在置田产的时候,自然会碰到不肯卖的人,他为了得到田地,就会动用权力抢夺,这就是第二条罪名,强占民田。”
他又道:“第三条罪名,意欲煽动兵变。这三条罪名呢,其实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关键要看他有没有人照应,我派人查过,他没有靠山,而洪军门那里,我还说的上话,所以咱们就先拿住他,治他的罪,等他没了官身,再处置他。”
“哦,听大人这么一说,额铁牛就全明白了,大人果然是胸中有沟壑的人,额铁牛服您。”张铁牛道。
“大人,为何您不让孙千总先举事,坐实了煽动兵变的罪名再去抓他岂不是更好?”马文山问道。
“文山问的好啊!我不能让他举事,第一点儿,靖边堡是咱们的地盘,若是叫他破坏了,我还得修复,费钱;第二,杜家要到咱们靖边堡来居住,若是叫孙悼云那伙人一闹,杜家岂不是会觉得靖边堡不安全,那合作的事儿,说不定就会受到影响。”
“大人思虑周详,文山拜服。”马文山拱手道。
“嗯,这个事儿我也跟你们说清楚了,接下来咱们就去办了孙悼云那厮。德胜,铁牛,文山,仁杰,你们都带着本部兵马与我去抓孙悼云,继业,你带人关闭城门,在街上巡逻,碰到趁机作乱的,格杀勿论。都听明白了吗?”
“是,大人,卑职等都听明白了。”
“好,你们即刻去兵营中点齐兵马,一刻钟后到守备府来与我相会。”
“是,大人。”
众人接到命令,都立即动身,去各处调自个儿的兵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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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孙悼云府邸的会客厅中,孙千总也在跟自个儿的手下们商议着晚上兵变的事情。
“主人,那刘大人果然如此强凶霸道,定要强要您的田产吗?”孙悼云手下的家丁,还有家奴们愤然道。
“确然无疑,他初来靖边堡,不想着结纳人心,却想着这等事,我孙某人虽然只是个千总,也不能叫他骑在头上拉屎,所以我只问你们,敢不敢豁出性命与我一起闹上一闹,把他刘大人拉下马?”
“主人,咱这条命早就卖给您了,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众家丁,家奴们大声应道。
“好,我孙某没有白疼你们这么多年,今日晚间,咱们在城西头放火,郑百户在东头放火,叫他刘大人焦头烂额。”孙悼云哈哈大笑道。
“有郑百户帮忙,何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