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骨头都知道知易行难的道理,难道李大人不懂吗?”
“若是什么都要殿下亲力亲为,还要我等辅政大臣做什么?”李墉厉虽知魏风辰口直言正却也不怂,接起话头便开始抬杠。
“既然如此,你还要你那儿子出京做什么地方官,有你这好爹尽管读书就成,好好在家守着老本,没事再给你们李家多添子嗣,岂不是正事。”
“说的乃是殿下,你魏风辰扯我李家做甚?简直驴唇不对马嘴,胡扯乱道!”
“唉,李大人莫气。咱们的御史大人向来如此,只会逞口舌之快。”朱常富在一旁帮腔。
“那也比某位户部尚书,在殿下面前讲不出流民有几何的强。是不猪上树?”
这猪上树的歪名,简直就是魏风辰讥讽朱常富的利器,自年前首次喊出此名号后,已被满朝官员所知。
待其话落果然引得笑声来,建安王与宋来喜两人更是大笑,口中连连重复。
“这是朝堂议政的地方,注意体统。”孙叔年出声制止笑声,不过秋长文倒没理会又笑出几声过瘾。
“殿下出京一事你们不知,我这兵部尚书可是知道的,所以安危与否就不用诸位操心了。”梅鞭君封死萧党官员以太子安危做借口的想法。
他随口一言便使满朝文武竖耳细听,毕竟梅老大这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当年先帝在位时便曾言:拒北蛮,长文领兵为第二,梅鞭君当为老大。
所以驻防江南的西北精锐皆由梅鞭君掌管,有兵权的建安王也要听梅鞭君的调派。现在当着满朝官员的面撂下话来,那就由不得他们质疑,因为若是梅鞭君都护不住秋忆鸿的话,他们这些拿笔杆子的就更没得法子。
“若殿下出宫真是体恤民情,开拓眼界也未尝不可。但正月十七日殿下于安庆府,先是当街诛杀一名四品武将,继而向天下各道府下达督办齐掾一案的诏令。此两件事不经朝廷规制章程,不与我等辅政大臣商议独断专行简直一味胡闹,何来的体察民情?何来的巡视关防?又何来的绝佳机会。!”孙叔年连连发问,当朝首辅的风范耍的有模有样。
“兵部已经接到奏报,赵勒石在驻军州县的所作所为姑且不论,单凭他擅自调兵围困当今太子此一件事,就足以灭其全族!诛杀此等骄纵之将难道不合朝廷律法吗?周大人,马大人?。”梅鞭君点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两人的名,就是要他们这掌凭决狱讼的官员表态。
“自然是按律法严惩!”周笠选择了梅鞭君这股大风。
“如此该惩。”马慎己亦表态,但不似周笠那般直言决断。
“说起齐掾一案,我工部曾连续两年接到奏报,安庆府至九江府这段江面接连发现浮尸,最多一次竟有上百之巨。本来这人命案还是刑部的差事,可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