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
而在朝廷的编制上多云山巡检司共领兵三万,但其实真正的西北步卒只有五千,只不过粮草、战甲、兵器均按三万供应。
整个荆襄道共设三十六坊,每一怜民坊至多收留一万流民,这是秋家朝廷所能救济的最大程度。
流民问题的产生,在天灾也在人祸。但人祸不除难治根本。
栾之武在打出造反的告示贴出后,蕲州城的富贾乡绅连夜携金银离城,他们不怕朝廷命官有多大多贪,却怕那无居无所的流民。
栾之武岂能遂他们的意,派兵马于蕲州城各个出口布防,只准进不准出,真想离开的也不是没办法,留下田产地契金银细软充做军资军田。
他充分考虑到城中富商的身家底蕴厚薄不同,所以给他们各有定量:自三百亩良田以上者起征,三百至七百亩田产为一档扣三成田产外加一千两白银;八百亩至一千二百亩田产,扣五成田产并三千两白银;一千二百亩以上者均扣七成并一万两白银。
不离城者亦如上扣收,且保证只图财不害命,流民军不会侵扰城中一家一户。因为有暗卫的考田册在,不怕有人藏匿家财,且主要针对的也就那几家大户,所以执行起来很是方便。
此令一出引得满城平民百姓叫好。
蕲州城城楼上,王千阙拿者厚厚的一本登记册,来到栾之武跟前。
“都弄好了?”
“差不多了,咱哥俩以后难混咯。”王千阙苦笑道。
栾之武知道他的意思,这几日扣收士绅手中的田产,仅是一个开始,待荆襄道太平后,这十六府州便没他们两人的立足之地。
“咱带兵的,戎马二十载杀了多少人自己都不记得,得罪人算个求嘞。”
“可荆襄大事成与不成,骂名总归跑不了。二公子做的事太大。”王千阙边说边观察跟前的栾之武,他这老哥是西北秋老虎的麾下大将,冲杀陷阵的活才是其本武行,而今却挑起治国良臣的活计来。做的还有滋有味不慌不忧,尽管要压上一生的荣辱,也是如阵前临敌毫不变色。
“老伙计,二公子才是担骂名的苦人。”栾之武叹道。
秋忆鸿要安置百万流民,就要从士绅一派手中拿地,他要收粮纳银练兵,也要从士绅一派手中拿。就算这些举动为的是天下百姓又如何,他损士绅之有余补贱民之不足,就该被拿笔杆子的骂,恰恰那流民百姓大多不识一字,没本事给他秋忆鸿歌功颂德。
“若是大公子,会如何?”王千阙轻声问,话中暗含的意思便是大公子为太子会如何。
“嗯?!”栾之武皱眉。
“嗯什么,就是太子在跟前,我王千阙也敢这么问。”
“我还敢当着殿下的面骂他,但却不忍问这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