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涨红的脸颊,却无不告诉我们,他只是在尽一切可能勉力而为!
站起身来,跨前一步连忙扶住老岳丈,千言万语堵在喉头说不出口。华梅为首的三个姑娘却眼泪立即崩了,叫了声“爹”,便齐齐的跪了下去!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这些女孩子,她们至少有释放自己感情的权力。可我没有,只能用力扶着老岳丈,搀着他缓缓坐下,方才轻轻放手。
“去吧!都去吧!我有你们的娘陪着,就足够了!”说着,老岳丈回头看了看亡妻的绘像,微笑着道:“老伴儿啊,孩子们都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归宿,该让他们自己飞!我们就安安静静的待着,等着他们凯旋,你说好吗?”
话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立时涌了出来!
最后在我的坚决要求之下,每过个两月,她们三个之中的一个轮流回来京师,陪伴老岳丈,也带些我们所在之地的特产回来,报个平安。带十日,便再次赶往前线。
老岳丈和三个姑娘都同意了这个想法,并约好了回来的轮次,方才不舍的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在兵部的催促之下,准备启程北上。我把舰队交给了华梅,岚则带着运输舰队跟随她。我自己和鸢则暂时走陆路,因为我要去蓟州大营与叶思忠汇合,再一并到天津卫登船北上。
与老岳丈洒泪而别自不必提,到了与华梅和岚分开之时也是儿女沾巾。我现在真的有些怀疑带她们出战是否合适,但是话都说了,总不能反悔。只能咬咬牙,率领着火枪队、特战队和兵部专门配属给我的一千护卫骑兵,纵马出城,赶往蓟州。
深秋初冬的京郊一片荒芜,忽而骤起的北风吹得道路两侧的梧桐树、白桦树枯叶翻飞。一阵疾风吹进领口里,我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却又想起身边和自己并驾齐驱的鸢,看了她一眼,似乎没什么反应。
冰火双诀带给她的不仅仅是强大的内力,也让她有了坚强的对抗自然环境的能力,一如我当初一样。
我丝毫不心疼自己苦修出来的内力给了她,如果一定心中有不满,那边是给她的太少,让她没能第一时间好起来,平白受了这么多的苦痛和委屈。
用现在的算法,京师到蓟州不过二百里出头的距离,我们乘着快马,早晨拂晓出门,日头升到顶端时便到了。一路骑兵稀溜溜嘶鸣着赶往渔阳城楼,却在路上遇到接应等待的叶思忠一行,远远在哪里候着。
见我到来,叶思忠滚鞍下马,快步向我走来。我连忙翻身下马,骑了大半日的马,下来时一个趔趄,明明是腿酸了。
叶思忠立即前冲两步,将我牢牢扶助,却是笑着低声说了句:“启蓝,骑术生疏了啊!”
我苦笑摇头:“有道是北人乘马、南人摇舟,海上待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