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来,声嘶力竭的道:“摄津守大人!请您速速发兵,救援大友义统大人啊!”
小西行长听了这话,坐在马上的身躯微微一阵摇晃,显然是激动之下头晕所致。稳住心神,他压低声音对着那斥候喝道:“说清楚,怎么回事?我的人呢?”
那斥候声泪俱下、好不可怜:“摄津守大人,我家大友大人昨日本就要发兵援助于您,却不料凤山以南转来一支敌军,看装束是大明朝的军队,打起来好生厉害,死死将我部牵制在凤山无法行动!”
喘了口气,斥候又继续道:“方才贵军这边派出的几名斥候同僚在路上受到了埋伏的大明军哨戒袭击,赶到我部时已然重伤不治,说完情况就咽气了!大友大人派我带人来向您汇报,他随后率军前来,谁知我也遭到伏击,一队人就剩下我一个!至于那边”
斥候指了指凤山方向,忽然不哭了,而是用一种祈求的语气向着小西行长大声喊道:“大明军发现了我部的动向,立即万炮齐发!如今估计大友大人已经被压制在山口无法出来,请您速速发兵、拯救大友大人于水火啊!”
小西行长还想问什么,那斥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住的咳血。咳了半天,忽然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挣脱了周围人等的搀扶,踉跄着向着自己的战马走了几步,回头向着小西行长坚定的说了句话:
“不论如何,我要回去救援我家大人!哪怕是死,也不会堕了我东瀛武士的名节和勇气!我去了!”
说完,摇摇晃晃的翻身上马,一抽马鞭,战马嘶鸣着向峡谷深处跑去!
那马上的身影东摇西晃,很明显已经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但他的身影在一众倭寇眼中却在无限放大,是那样的伟岸、那样的崇高!
小西行长坐在马上,隐隐约约觉得自己额头上的汗都快下来了。相比于这位誓死奋战的斥候,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显得下作了?再扭头看向周围的部将,他隐隐约约从这些手下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情感——鄙视——这让他心中仿佛燃起了一团剧烈燃烧的烈火!
我是荣耀的武士!以刀之名!怎么能做缩头乌龟呢?
想到这里,小西行长在马上坐直了身体,“卡啦”一声再次抽出武器,向着峡谷中一挥、大声喊道:“全军突击!目标凤山,击溃敌人炮兵!”说完一马当先,带着几名亲兵就冲向谷口。
手下的将士也是为方才的斥候所感染,一个个怒吼着提起武器、跟着小西行长向着峡谷冲去!
隐藏在峡谷顶部的草丛中,我居高临下,俯瞰着峡谷两端的情况。凤山那边的大友义统部被突如其来的炮击打蒙了,他肯定主观的认为攻击他的就是那支隐藏在林中的大明军队,这是看他不上当出兵、不得已来攻山的。
故而尽管山下炮火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