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就像落水的蚂蚁一般,重新在几艘战舰前聚集起来,爬了上去。
“拆了那几艘船。”我伸出手指,指向几艘接受落水者最多的战船,发出了自己的指令。
没有丝毫的怜悯,也没有一点一滴的不忍。从他们袭击刃海商会的南洋势力以来,我就从来没有过丁点的不忍,我发誓。
换句话说,之所以他们能够活到现在,并不是因为我怜悯他们,亦或者我做不到这些,而是我在等待答案——他们主动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
在最新式的两千门火炮面前,西班牙人愚蠢的白刃战船只就像移动靶一般,一艘一艘被连续送进海底,有些船甚至因为互相挤得太紧,以至于连移动靶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是个固定靶。
打固定靶又有什么技术含量,十分钟后,我手指掠过的几艘船已经成为了历史的记忆,永远消失在西班牙人的序列之中。
更多的人落水,更多的人呼救,更多的人游泳向着周围的船只。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人敢接受这些落水狗,在他们靠近之后,厚道些的加速驶离当地,不厚道的则开始对着水中的落难同伙开枪射击!
人性的丑恶在这一刻展现的一览无余,在生死面前,什么友谊、什么哥们儿弟兄,都是虚的。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当身后有恶狼追赶,我不需要比所有人都跑的更快,只要比身边的跑的快就足够了。
所以在明知道接受落难同伴会遭到重点打击的情况下,船上的西班牙人选择了保全自己,牺牲自己的队友。
哪怕这样做也只能让他们仅仅多活一会儿,他们依然选择这样做。
这就是人性。
不知道为什么,按着这些为了生存自相残杀的西班牙人,我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丝疲惫。
凭心而论,我这样打击他们,压榨他们,想要得到最后的答案,可是就算得到了又能如何?
如果不是小彭斯主使,那就可以告慰自己——你的眼光不错;亦或者查出主使正是小彭斯,懊恼的敲一下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从此别再如此单纯?
又有什么意义呢?
作为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愿意相信小彭斯,但是我身边的人全都不这样想,我只想要一个答案,让我能够重重的将耳光扇回那些唱衰我和小彭斯友情的人。
尽管他们当中有不少都是我至亲的人,但是我依然不愿意失去小彭斯这个朋友。
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朋友们去的去、走的走,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所以每一个我都珍惜,我都不愿意他们站到我的对立面上去。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焦躁,还不投降?还不投降?等着我请客吃饭还是怎地?
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