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穆天赐并不知情,就算知情,大抵也没精力顾得上深究。此时的他正战战兢兢的站在穆员外的面前,等待着穆员外将最后的一点字,写好。
穆员外知道不是不知道孙子正站在一旁等候着自己。只是穆员外有一种习惯,那就是在练字的时候,不会去管其他任何事。不论是何重要的事情,都得等他将字练好才会去处理。
约莫过了一刻钟,穆员外终于写完了最后一个字。看着面前那些力透纸背,铁画银钩的大字,满意的点了点头。撇了眼站在一旁紧张兮兮的穆天赐,轻笑道:“怎么,又犯了什么事儿?这般紧张?”
“没犯什么事,只是瞧见祖父您在练字,孙儿怕打扰到您。”
“咦,我们的皮猴子什么时候这般懂事了?”穆员外忍不住打趣道。
穆天赐脸色一窘,道:“祖父…”
穆员外哈哈一笑,问道:“行了,有什么事要求祖父的?直说吧。”
穆天赐闻言,不由的讪讪道:“还是祖父了解孙儿,孙儿这点花花肠子还真瞒不过您。”
穆员外只是笑笑,并未多说什么。穆天赐随即说道:“祖父,孙儿想明日去趟青石桥村。盘桓几日再回府。您看”
“为何?新年时节,你不在府中好好带着,跑去青石桥村作甚?难不成是寻柳宁?怎么,这才多久未见,就这般想念于他了?想当初,你可是对他讨厌的紧呐。”
穆天赐躬身长揖一礼,正色道:“祖父,孙儿去青石桥村并非只是单单去寻阿宁,而是有其他要事要办”
穆员外瞧着穆天赐这般正式,不由得感到有些疑惑,随即问道:“何事?细细说与老夫。”
“祖父,鲁夫子自受伤后一直昏睡不醒,孙儿心里委实着急,便时常拉住谷大夫为鲁夫子看诊。今日谷大夫为治鲁夫子昏睡之症。特地新开了一副方子。只是这方子中尚缺一位药草,孙儿便想去寻来。”
“你有这份心思,祖父很是欣喜。不过这寻药之事完全可以交托府上小厮去办,你又何须亲自去一趟?”
“祖父,自鲁夫子教导孙儿课业以来,孙儿自觉受益良多,深感鲁夫子教导之恩。未报教导之恩,孙儿以为此事该有孙儿亲自去办,不应交予他人。另外,孙儿认为既然鲁夫子是在我穆府出的事,于情于理,我穆府都不该轻视这件事。若是由父亲,他们出面,又未免显得太过重视,这样一来倒让有心人认为我穆府不安定。所以,孙儿出面最为妥当。是故孙儿此举势在必行。”
听完穆天赐的话,穆员外不由得抚掌大笑称善。对穆天赐明日出行的请求自然是点头应允。
得到祖父的首肯,穆天赐自然是满心欢喜。与祖父随意的闲聊了几句,拍了拍祖父的马屁后,也就离开了。穆天赐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