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局势也是一变再变,作为穆府当家人的穆员外不得不拿出大量的精力来面对眼下的局面。自从上了年纪之后,虽然在外人看来,穆员外依旧身子健朗,精神抖擞。但是,也只有穆员外一人才知道,自己的精气神是一日不如一日。每日总会在一段时间里莫名的感觉到疲累,可真让穆员外去休息的话,却又是躺在床榻上怎么都睡不着。特别是在晚上,总是会在床榻之上颠来复去好些时间,才能睡着。但即便睡着了,睡眠也是很浅,屋外稍稍有些动静,穆员外就会被惊醒。
穆员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现下的穆府,正值青黄不接之际,穆员外是不会,也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倒下。在穆府下一代的接班人成长之前,穆员外还是会咬牙坚持下去。比起自己的身子,穆员外更看重的,还是整个穆府的传承。
也正是因为夜间的穆员外睡眠很浅,所以,当穆尽忠羁押着杨旭余返回府中的时候,府中稍稍有些动静,穆员外就被惊醒了。在问询过绿荷之后,穆员外便起了身,换上一身常服,去了书房,等候着穆尽忠将一切的消息告知自己。
穆员外在书房等候了片刻之后,穆尽忠便过来了。随在穆尽忠身后的,是穆文达。穆文达这几日晚间也是久久不能入睡,眼下的局面虽然有些好转,但是依然不容乐观。如果说虐杀妓子的事情只是代表穆文远个人声誉的话,那么百濮县穆记布坊出事所带来的影响则会彻底波及穆府在整个汾南道上的布坊生意。布坊生意可以说是穆府上下的经济命脉,是断然不能出事的,一旦出事了,对穆府将会造成巨大的影响。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穆文达这几日里也是忧心忡忡,吃不好,睡不着。始终注视着穆府内外的一切动静。
当穆尽忠率着一众穆府护院羁押着杨旭余返回穆府时,穆文远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急于得知情况的他知晓穆尽忠必然会去父亲的书房,向父亲禀告情况,是以,穆文达便想着去父亲的书房候着,正巧在书房外遇到了前来禀报的穆尽忠,于是,两人便一同进来了。
穆文达在向父亲问过安后,便静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穆尽忠将抓住杨旭余这件事的前后经过细细的说个清楚。
穆员外听完穆尽忠的叙述后,不由得哑然失笑,片刻后,方才止住了笑意,缓缓道:“没想到,阿宁这小子下的钩这么快就钓上鱼来。”
穆文达听闻已经抓住了凶杀案的犯人,一颗心稍定,附和道:“是啊,阿宁这小子,鬼主意真多,这样的办法也能被他想出来。父亲,既然我们已经抓住犯人了,那明日便将他交到县衙,将二哥换回来吧。”
“换回安定的事情不急。”穆员外摇了摇头:“老夫的许诺如果只换来这么些收获,未免太不值当了,总要在这贼人身上获取些对我穆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