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封问道:“范程远,详细的情况本官还尚未了解太多,你且说与本官听听。”
范程远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林大人,家父突然自缢这件事,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家父最近一直都是好端端的,也没有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按理说不应该会突然自缢,可是,那日清晨,府中丫鬟丫鬟照例前去书房清扫时,一推门,就看着家父唉”
“范县令平素晚间都会睡在书房吗?”
“回大人,这不一定。家父每日从县衙回来之后,总会在书房里饮酒小憩。有时不觉间喝多了,晚间也就书房了。”
“那你可知,事发前一日,府中可有什么异常?”
范程远摇了摇头,说道:“学生平素一直都在府中静心读书,府中大小事务也都会照看一二。家父出事前一天,家中一如往常般平静,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连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都没有发生。”
“本官听说,这平日里,镇上总会有些客商前来送礼?你老实回答,此事属实?”
范程远犹豫半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应道:“确有此事,家父出身武职,素来对一些小节不慎在意,所以,对待这些前来送礼的宾客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那么,事发前一日,可否也有客商前来送礼?”
范程远回忆了一下,说道:“有,一共有四波前来送礼的客商。”
“你可记得这些送礼的都是哪些人?”
“学生惭愧,当日学生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所以并没有在意这些。都是交给府中的管事去操持的。林大人,您要是需要的话,学生这就将府中管事唤来?”
“嗯。”林肃封指着前方一处无人看守却是半掩着的屋子,说道:“那里可是范县令的书房?”
“回大人,那里正是家父的书房。事发之后,府中无人敢看守书房,所以有些荒废了。”
林肃封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径直走了过去。
推开半掩着的书房大门,一根悬在房屋横梁上的细长绳子便出现在林肃封的视线之中。林肃封走上前去,握着绳子,细细的检查着,可惜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掀倒在地的桌椅,有些凌乱的环境,书房中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般合情合理。
从检查范大晨尸身却没有什么收获开始,林肃封多少也能猜到,勘验现场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个连尸体都会小心处理的人,会落下犯案现场的痕迹吗?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林肃封前来范府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的想要看一看案发现场,最主要的还是想知道,案发之前,范大晨究竟与谁有过接触。
在书房里稍稍转了转,不一会儿,一个管事装束的男子便走了过来,范程远领着这个男子走到林肃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