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蹙起,却有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愁绪。
虽然记忆中从未见过这个女孩,但只用一眼,谢瑜就认出来了,这是师姐小时候,那睡颜简直一模一样,透着些透明易碎的气质。
本来应该看得是这个奇怪的世界,但谢瑜的注意力却不断地被看起来处于虚弱痛苦中的师姐吸引过去。
她不由自主地就走向床边,手轻轻触上宫冬菱消瘦苍白的脸颊。
但想象中的穿过身体情况却并没有出现,她的手竟是真的触上了一片柔软,这让谢瑜的手掌像是被灼烧了一般,迅速抽回手,瞳孔一缩紧,看着面前自己活生生的人。
怎么会?这不是记忆吗,为何自己真的能触碰到师姐?
可就在这时,宫冬菱却似乎因为这触碰而缓缓醒转过来,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几下,似乎在适应着窗台洒下来的光,才将眼睛半睁半闭,看起来还懵懵的。
谢瑜简直局促地无处躲藏,整个人就呆滞在床边。
宫冬菱顺着床前投下来的阴影看去,却是看见了一个陌生女人,穿着奇怪的衣服,但却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姐姐。
不知为何,一种熟悉和信赖的感觉怦然在她的心中生长,自己似乎对眼前这个漂亮姐姐非常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看到谢瑜的一瞬间,疑惑和惊讶划过眼底。
但下一秒却绽放了一个比那窗台泄下来的阳光更灿烂的笑容:大姐姐,你是新来的护士姐姐吗,虽然你穿的好奇怪,但是很好看!
护士是什么?
但谢瑜却也跟着抬了抬嘴角,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容。
你是叫宫冬菱吗?谢瑜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问道。
醒来的宫冬菱似乎因为冷清清的病房终于来了人,再也没有睡颜时的那般忧郁之色,简直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直叫的小鸟。
对呀,你可以叫我小冬菱哦,他们都这样叫我。宫冬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就抬起那只打着针的手。
这一抬便是牵动了无数线,噼里啪啦一段响声,伴随着宫冬菱懊恼的一叫。
谢瑜条件反射地按住她那只手道:小心。
只是这瞬间的功夫,手背上已是一片青灰。
啊呀我又忘记了!都怪我的手麻了根本感觉不到,求求姐姐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方叔,要不然他又要为我担心了
小冬菱鼓着脸颊委委屈屈的,眼巴巴看着谢瑜,另一只没有打针的手却伸到枕头下一阵翻找,摸出几粒彩色透明纸包装的水果硬糖。
她对着谢瑜一摊手,几颗糖果乖乖躺在手心之中,宫冬菱的小虎牙明晃晃,眨了眨眼睛:我用糖收买姐姐!
谢瑜看着面前的小太阳,心中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