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适一股子释放了出来,一向温柔疏离的声音也变得咄咄逼人:
我逃得掉吗?连锁着我都不够,非要在这里监视着我?
谢瑜你对我是喜欢吗,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现在的我们,这密不透风还残留着我们味.道的房间,这束着我又伤害你的锁链,以及我们昏天黑地做的事!还没清醒过来吗?
你是一定要将我当成你养的宠物拴在身边,让我对你摇尾乞怜才肯罢休是吗?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现在就可以来吻你,我甚至可以自己来,我们继续下.坠,我便催眠自己做一只乖顺的宠儿,起码还能获得点你尊贵的恩宠,少受点罪!
她说完了,还有些激动,微微呼出点细密的气。
虽然病体因为生气而出现了点虚弱,但气势上却是根本不认输,一点都不回避谢瑜偏执的目光,狠狠瞪了回去。
师姐生气了
谢瑜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唇瓣瞬间就失去了血色,一双眼睛也没了焦距。
开始了,师姐要像幻境中的那般,再也不理自己,甚至从此回到她的世界去
自己感受的所有温暖,从始至终都不过是师姐大发慈悲给自己的一点垂怜罢了,但她却自以为是地毁了这一切,从今往后,师姐连这点垂怜也定是不会施舍给她。
怎么办?
谢瑜的心好像被惶恐充满了,她的眼尾也通红了起来,方才就不对劲的神经看起来更脆弱了。
师姐是为何生我气?
她一定要不顾一切挽回。
师师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习惯了你对我的抗拒害怕
谢瑜的手越收越紧,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没有一点分寸,反而让两人更难受。
放,放开我!宫冬菱慌慌张张地开口,甚至都忘记掩饰尾音的一点飘忽。
师姐是在生气自己没有让那指尖触到眉心吗?是不是误以为自己在嫌弃她的触碰?
现在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谢瑜草木皆兵。
她沉浸在了自己因为恐惧和患失患得所编织出来的世界之中。
谢瑜真的将宫冬菱的身体松开了,却又拎起她的指尖,惶恐虔诚地忏悔着。
是在一边将自己爱意毫无保留地诉说出来,又一边在乞求着宫冬菱的原谅。
宫冬菱的那股怒意下头后,清醒过来,终于发现谢瑜的不对劲了,从前即使自己怒视着谢瑜,她只会笑着将手中的线一点点收紧,为自己排解。
但今天的谢瑜却格外的脆弱。
阿瑜,阿瑜你醒醒,我没有怪你。她一声声唤着谢瑜。
但面前的谢瑜却不顾一切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赤红双目中不知何时,也蒙起了一片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