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敢开口,他清楚,开了口怕是会更坏事,还不如花钱消灾。
恶面大汉接过钱袋,排在手里一数,然后扔进了自己的腰包,恶狠狠的瞪了店家一眼,“摆个臭脸给谁看?告诉你,北二爷在你这吃饭是给你脸,别不知好歹!”
恶汉出了铺子,店家算了算大早上的损失,心中难受,但是耳边传来隔壁早点铺子的打砸声,他也不由哀叹了一声,虽然这群恶人收了不少税,不过北城人多,生意好做,无非就是苦一点,少赚一点,相比隔壁被打砸了店铺而言,也算是好许多了。
隔壁的叫骂声和讨饶声传遍了街道,卖烧饼的陈老头被打翻在街上,陈老伴上去阻止也被推倒在一旁。
廖二抽了条板凳坐在街心,冷眼看着在地上哭泣的陈老伴跟鼻青脸肿的半百老头。
恶面大汉手里拿着一根被卸下来的板凳腿,指着周围的几个地铺,喝道:“都乖乖的把头钱交上来,若是要我动手,可别怪我裘三手下无情!”
收地税,北二爷廖二可是行家,总得杀鸡给猴看。识趣的乖乖将头钱奉上,好言好语说上几句,也就免了灾祸。
狠归狠,能收钱的,绝不会要你命。
廖二翘起二郎腿低声哼起了小曲,手里的旱烟不时明灭,吞吐着云雾。这街道上霹雳哗啦的打砸声、喝骂声、讨饶声仿佛编织成了名曲一般,在廖二的耳朵里如同仙乐,让他异常的享受。
街这头十几家地铺都收了干净,廖二缓缓迈着步子,品着旱烟向前走着。不时有知趣的人奉上头钱,说着些恭维奉承的话,也都由身边的钱三接下。
突然一个赤膊精瘦的中年汉子噗咚跪在廖二的面前,一脸哭相的给廖二磕着头,“二爷,小的生意不好做,早上刚开张,实在没什么钱,还请二爷宽限一日明日一定双倍奉上。”
这汉子一个头磕在地上咚咚的响,被裘三一脚踹开,手里的板凳腿抡在那人的肩背上。
廖二一声冷哼,迈步继续走着,那汉子免不得一顿毒打,身后钱三叫骂道:“做不得生意就不要做,今日若是交不起头钱,便收了你的摊子!”
廖二继续走着,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摊。
一张草席上面放着三尾鲜活的大鲤鱼,嘴上用柳条穿了起来,时不时还挣扎一下。旁边竖着两捆柴草,用稻草栓好,放在一旁。
草席后面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破布汗衫,蓝色长裤卷到膝盖之上,头上一顶破草帽遮住了面庞,这年轻人约莫二十岁的年纪。
他帽沿下的余光看到了廖二崭新的黑布鞋,他缓缓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凶光,随之变成了憨憨的笑容。
廖二早就注视着这青年,那一霎的凶光他尽收眼底,北下市廖二的凶名响亮,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