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词啊!”
“师姐所言未免感伤,我等入山随先生习业之时,就抱有离开之意,几载苦学,皆为一生市井荣华。”白起亦微微笑道。“有些留恋,并不稀奇,不过,繁华街巷,大宅富贵,子孙满堂更是人生伤情之地啊!”他看看乐毅。“师兄可认同否?”
“有些认同,不过。”乐毅看着白起,又转向文秀。“师姐与先生修习医术,自当与我等武学有不同之处。”他转回白起。“师姐同龄者怕是皆已做古,可师姐却童颜道骨,自当有精华之词,你我还当听取,只求养生之道啊!”他端起茶杯示请他们。
文秀轻轻端起,小口饮下,又轻轻放下。“文秀自幼生于宫中,童心不改,更不闻世事。偶遇先生,听其言词,观其自然,便不能自抑,偷出宫门,随先生来此云梦。与草木相逐,与溪水为伴,与先生、珠儿及师兄弟戏耍,于无形中与天共乐。”她笑了笑。“实则最为快乐之时,是多少人求之不得之事,而我却独已享受。而公孙师兄、邹忌师弟他们却没有我三人快乐,原自先生期望及其自身,他们生活乱世之中,心目中向望与我三人不同,故每自求取术业,当思天下。其神在世间,其思在王庭,阴谋不露,何快乐之有!”她看着白起。“而我等呢,常会以牧羊而抱怨,常会以一昆虫而喜怒,心无阴景,口无遮语,神灵常息内象,何烦恼之有!”
白起和乐毅点点头。
“确是如此!”白起小声说道。“当时不觉,现师姐一说,倒真觉内心畅快!”
“乐毅更有此感!”
文秀笑着摇摇头。“师姐长你二人,自亦早有爱恋。不瞒你二人,师姐倾心先生,可先生与珠儿自小无猜,文秀亦有羞愧之心。此情只能深埋于心,妄自伤痛。其实,公孙师哥何尝不好,几次,师姐大胆试之,总想用情感留其山野。可师兄心在乱世王庭,思在贤德律已,这并非师姐所求!”她望向云梦山处。“先生知我心思,珠儿亦然,故当我与姬虎相恋,他们并无阻拦。现在看来,先生早知文秀此生源源。”她收回目光,笑了笑。“倒是姬青无意报复姬虎之举,成全了文秀山野之情!”
“当时,我等与师兄深恨姬虎,皆以为他夺得师姐芳心,藏匿不语。”乐毅笑道。“师兄因此还立志,有着一天马踏燕国!”
“我亦发恨要教训他呢!”白起笑道。“那时,不懂师姐心菲,只以为姬虎抢走师姐,让我等失去师姐,就当惩罚于他。谁知,他亦是和我们一样,空怀别恨!”他大笑着。“倒是便宜了姬青,害得师姐为他生了一堆儿孙!”
文秀大笑起来。“多少年没如此笑了!”她强忍住笑。“真该感谢他呢!让师姐东到雪域,北行大漠,又西走昆仑,与自然相伴一生,与朴实相交深后,这才有今日之躯啊!”她叹道。“若文秀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