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声音好像还在围捕着什么。
地上那个赤着脚的早就死了,雷震云现在看不清他的全貌,只能借着落在地上的手电光亮,看到赤脚之人脚上那些厚厚的老茧。
这让雷震云非常惊呀,因为不论是穿草鞋还是穿日本兵的大皮鞋,普通人的脚上也不会有这么多老茧,这是终日赤脚走路的人才有的特征啊。
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在他的记忆中,只有自己在海南岛的那些山民亲友才会有这样的特征,他们不论男女老幼都不穿鞋,又长年累月的行走在山岭密林磨出来的,他回家之后曾观察过那些种庄稼的平地老农,这些人因为海南天气湿热也不穿鞋,但脚上却都没有整日在山林里活动的那种特征。
想到这里他淡定不下来了,也没时间等上面那个鬼子兵断气,手一松就放开了吊着的绳子,那个日本兵还没被勒死,重重摔下来后刚大口吸了一口气,就被雷震云一刀剁进后颈。
顺手捡起地上的手电,他跑到那具赤脚的尸体前只照了一下就立刻将电筒熄灭,不灭电筒会增加暴露自己的风险,而且只是这一瞬间他也看清了。
地上的这个男人是被枪打中了头部死的,看上去年纪与自己大至相仿,上身精赤下面只穿着一条麻织的布裙,一头长发上面全是血污,而在那赤裸着的部位,竟然布满了与自己类似的蓝色纹身花纹。
雷震云只觉得全身一颤,蹲下身子轻轻抚了一下那已经有些冰冷了的身体,是纹上去的,不是画的,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人出现?难道自己在海南的那些土著山民朋友来这里了?
怎么可能啊?这些山民是不轻易下山的,就算下山也只是去换些盐巴之类的生活必须品,怎么可能会跨海跨国的跑到缅甸来呀?
他不认识这个人,但却知道只凭着那几近相同的纹身图样,他就应该和自己在海南山上的部落有很大的关系。
关于高山上的部落,雷震云在回家识字之后还真找书查过,但因为手边的书籍有限,所以只是根据部落中老人的口述和对照书籍,判断出他们应该是从藏地辗转几百年到的海南岛,因为仇视曾经迫害过他们的平地人,所以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生番。
那些山民老人曾说过,他们辗转逃命时有很多族人都四散得不知去向了,看来这个死了的土著青年就应该是其中的后裔之一呀。
鬼子们还在追捕呢,那就说明前面还有土著的人,不行,怎么也得帮一把这些土著,他们就算再熟悉这里,也不可能是全副武装的鬼子的对手,更何况还是被鬼子突然袭击。
鬼子们奔跑呼喝的声音离这里不远,透过茂密的树丛,还能看到有很多手电筒的光芒在扫来摆去,雷震云在后面衔尾急追,但没跑多远,就看到了另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