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矩平时对待儿子的时候慈眉善目,现在战场相见,自有一股骁将的凶悍气。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把陈昶及陈氏兄弟都挖苦得不要不要的。
“哼!王老头不要太嚣张,这些只是我陈氏刚从建邺拉过来的世家仆从新兵。如果我陈氏子弟兵来,看你还怎么猖狂。而且你王氏收容北方奸细,意图谋反,已经证据确凿,你还不束手待毙?”
陈昶也只是嘴上呈呈威风,他根本不知道他二哥已经带着五千陈氏子弟兵在身后。最后摆出他所谓的证据,也是给他自己的侵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哈哈!陈家小儿,有陈氏子弟兵怎么还不快快派上来啊!老夫在这里坐等呢!至于收容北方流民的事,老夫可以告诉你,只要王氏存在一天,就会收容一天。”王矩身前有四千家兵,身后还有三千,是他现在的底气。当初的上万家兵剿灭石冰的时候战损两千,还有一千随纪瞻和王齐去吴县提亲去了。
“刀盾兵上!杀光王氏所有男人,女的都是你们的!财物分你们一半!知道王氏的财物有多少吗?一半最少都有数万万钱。你们每人分到十万钱都不是梦!”陈昶被王矩气得一佛出气、二佛升天,他转身对大门里的所有军兵喊道。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陈昶的重赏下,无数的军兵呼吸变得粗重急促,双眼血红。十万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最少十亩良田,扬州这边的田地比徐州和中原更便宜,有可能是二十亩。或者按他们以前的工钱来算,一个月最多四百钱,十万钱是不吃不喝干二十年。如此重赏下,一个个军兵跟刚出笼的猛兽差不多。
有甲胄的军兵一个接一个站出来,在池子上的小路前排队站好。三丈宽的小路一排最多可以同时走十四个人,全部举着厚厚的巨型盾牌,缓缓前进。
池子边没有甲胄的军兵则是找来巨盾,用长杆打捞池子里有甲胄的尸体。因为小路崎岖难行,估计进攻不会太顺利。打捞甲胄的军兵都在想说不定到自己穿上甲胄后,就可以攻破对方的防守了。
池子边陈昶手下的弓箭手也上来站满了,为小路上的战友提供掩护。小路上的军兵虽然也有没遮蔽好被射中落水的,比起刚才单方面的屠杀,状况已经好很多了。
五十步的距离,平时就是十来个呼吸就能跑过的距离,现在军兵们足足走了三分钟才走完。不过走完以后,前方一马平川,就是军兵们露出獠牙的时候了。
刀盾军兵攻过小路后,王矩家兵最近的弓箭手早已退到后面,由同样的刀盾兵顶上来。短兵相接,如开阳守卫战的青龙路血战差不多,只是这里更开阔,更激烈。
一边是重赏之下嗜血的猛兽,一边是为保卫家园的奋死抵抗。刚开始由于越过小路的军兵数量少,王氏家兵们还能围着军兵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