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陪自己说会儿话。
窦建德正在梦里,似醒非醒之时忽被玉娘这么一推,不由得一下子惊醒,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环视四周,却一切照旧。窦建德微微发懵,茫然不知所以。正疑惑时候,却听得扑哧一声娇笑,只见玉娘撑着脸眨着眼睛看着他道:“你这个样子看着真可爱。”
窦建德微微一怔,对玉娘所说可爱这一词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他不知道玉娘心性未开,看到喜欢便会直说出来,并不明白可爱二字不能这般形容别人。见窦建德发愣,玉娘解释道:“我就是说你刚才手撑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小鸡在啄米。”
窦建德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了笑了起来。桌子上油烛微亮,窦建德伸手为烛台添了油,看着玉娘道:“怎么还没睡?莫不是天冷了,被子太单薄了吗?”这般一扭头,却又见玉娘披着衣服,露着半节酥胸。窦建德不过瞥了一眼,不由得羞的满脸通红,忙伸手为她系上衣扣,眼睛也不敢正面去看。“天冷,别着凉了。”好不容易才为玉娘系上衣扣,窦建德早已经是出了一头的大汉。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玉娘见窦建德这般,不由得好奇,伸手一边为他擦汗一边道:“你感冒了吗?”
窦建德见玉娘这般问,不由得又好笑又心疼,因而对玉娘说道:“你的衣服,在旁人面前要穿好,不要把皮肤露出来,不然别人看到,会起不好的念想的。”
玉娘听窦建德这般说,点了点头,却又问道:“那你方才是不是也是起了不好的念头?”
窦建德被她问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脸不由得便胀成了猪肝紫。见他这般滑稽模样,玉娘不由得扑哧笑了一声。算是帮他解围了。
“你真奇怪。”玉娘两只手撑着嘴巴自言自语道:“我从小在风月楼做妓,小到寻常百姓,大到高官贵族,男子们见了我,都千方百计地要同我交欢,布匹金银,簪麝玉翠,无所不用其极。万般甜言蜜语,不过都是为了床上的片刻欢愉罢了。他们好色,而我短财。各求所需,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妈妈说男人都是这般,见了漂亮女子便爱,爱了便要勾引上床,朝行欲云,夕布淫雨,待得意兴阑珊之时,却又弃之一旁。他们都是这样,及便是和我上了牙床,行了云雨,也不过是皮肉之欲,鱼水之欢。在他们看来稀松平常,在我看来也是一般,怎得今日你不过看到了我半面酥胸,却慌乱成这种样子?想必你是欲擒故纵,分明也想同我贪欢。只不过碍于面子,宥于伦理,勉自克制罢了。倘若你不是这义军首领,万民之主,此刻定也是早于我颠鸾倒凤于那床帏之中了。我说的对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