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却该如何?看样子只得先放下玉娘,我再拼命杀尽这洞中所有恶人,然后再带着玉娘离开了。”这般想着,便解开腰间绳子,轻轻将玉娘放下。
“想开了吗?”秦墨看到窦建德这般,只当他幡然醒悟,要留下玉娘独自离开,不由得便眉头微展,刚要再说什么,却忽见窦建德身形一晃,竟没了踪影。秦墨大惊,瞬间便明白过来他放下玉娘只是为了减轻负担,而他心中所想,竟是要杀尽洞中之人!
“当心!他要出手”秦墨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人群西南角一股旋风卷起,接着便是门徒们接连起伏的惨叫声。窦建德身形如电似光,在人群之中穿插迂回,众刀卫竟是连他身形都没来得及看到便被那股寒光击中,一个个仰摔在地,不多时便已气绝。只见窦建德:
紫电在手,如影似风。寒剑堪霜色,长袍浸血红。众敌成狼聚,亦有无上刀兵,奈何技高人胆妄,此番长锋破血色,竟是猛虎乱群羊。直剑穿梭,弯招取巧,嘈嘈切切不知何往,慌慌张张动剑自伤。敌技未来身先乱,神迷目眩难再防。千般巧技皆空指,不知何处是窦郎。
眼见那人群之中飞沙走石,哀嚎之声接连不断,秦墨又是惊恐又是着急。窦建德不过四五个来回,已经斩杀了几十名刀卫,而剩下的刀卫,竟是连窦建德的身形都没看清在哪儿。此时虽不断有人从别洞赶来支援,但若要照着这情形下去,那再来多少,也都是一般羊入虎口,迟早被窦建德杀尽。
“缚音阵!缚音阵!”秦墨见刀客一个个倒下,不由得急得大喊:“快布阵!用声音拦住他!”一语说罢,便有数十个琴童持了古琴上前,自八个方向将窦建德所在之处围住,也无人指挥,那群童起手抚琴,竟齐如一人。弹出的琴声也是整齐划一,丝毫没有杂音。
“弹琴?”窦建德正在人群之中挥杀,忽听得琴声响起,不由得眉头一皱。“我既然能抵挡住那七情幻音,如何又要再向我用琴?这岂不是徒做无用功吗?”正这般想着打算不去理会,却忽觉耳内一嗡,整个人竟一下子站立不稳。窦建德见此忙挥剑喝退了众人,伸手一摸耳朵,竟是满手鲜血,再去摸鼻子,竟也是流血不止。“这是怎么回事?”窦建德大惊,再去看那些琴童,果然每次众琴童拨弦之时,自己的颅内都是一阵剧痛。“这群妖人在用琴声扰乱我的心智”窦建德忽然明白过来,忙持了长剑便朝其中一名琴童扑去,可没想到还没奔出两步,眼前忽然一晃,竟是视野也跟着模糊了起来,脚步便也跟着不自觉地停了。
“身子不受控制了”窦建德七窍出血,手中长剑也没办法紧握,咣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竟像是被千万根绳索缚住了一般,再也难以行走半步,只听得扑通一声,却是窦建德整个人一下子跪倒在地,眼前蓦得一黑,便没了只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