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城的花慧卫沅青。因相隔有点远,相貌如何看不通透。但卫沅青一身淡青、身材窈窕,应该是名出色的美女。
轻抚瑶琴,卫沅青朱唇轻启《古蟾宫》“听元宵,往岁喧哗,歌也千家,舞也千家。听元宵,今岁嗟呀,愁也千家,怨也千家。那里有闹红尘香车宝马?祗不过送黄昏古木寒鸦。诗也消乏,酒也消乏,冷落了春风,憔悴了梅花。”
这一首比刚才宋师承那首更加写实:往年元宵节热闹、欢乐;今年元宵节冷清、愁怨,国家衰败,百姓生活每况愈下——这是直接朝官府脸上“啪啪”的动作,当然智者见智,看听众们怎么想。
词曲没完,小厮还没唱名。濮员外突然转过脸,朝向颜子卿:“萧公子你品品,这首词又如何?”不知为何,其消瘦的脸上带着几许玩味。
“词还不错,意境差些!”颜子卿随口回答,没注意其余几位员外欲言又止的诡异表情。
“额!?不知意境差在哪里?”一直沉默、当着小透明的徐文青徐公子终于张了口。刚才半晚上都在梦游,这次好像突然来了点兴致。
“太过悲观?”颜子卿用银色小叉子,叉起玉盘中萧如秀刚剥开的石榴,一个个放进嘴里,连核带果子一起吞掉,偶尔和萧如秀对视一眼。萧如秀眼望窗外,手上动作却没停,继续剥着石榴籽,然后放进颜子卿盘子里。
“本词为云中城徐文青徐公子所赠!——”小厮喊完,颜子卿反应过来。几个员外偷着乐,姓濮的那个,刚才明显在使坏。
“那萧兄能否做一首不悲观的让学生开开眼?”徐文青这么说,其他几人眼睛一亮:有戏。
“啊——我?做一首!?”颜子卿仿佛被徐文青赶到墙角,众人看着萧如秀再示意颜子卿,满是玩味,好像在说:吃了一晚上,也该吐点出来了?
“作吗?——”颜子卿看萧如秀盯着自己,回望过去。萧如秀撇开头,嘴角微翘。
“作——还是不作啊?”还是盯着萧如秀问的话,让身旁几人实在无语:传闻卫家夫人冰清玉洁,对男人不假辞色,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随你!”
“哦,随意,那我随意作了!咳咳——”颜子卿清清嗓门,在萧如秀还没来得及纠正错误的时候,一首七言绝句已被吟出:“火树银花胜棋楼,人面桃花相映红;玉手盛来千棵子,草莓石榴撑死我!”
“咳咳!”有人用咳嗽声来掩饰其震惊心情:这也叫诗词?老夫听错了吧!!!
“这首很随意!”颜子卿继续吃着石榴。确实相当随意,颜子卿的幽默几人不懂,徐文青自嘲一笑:和这样的纨绔置气,自己什么时候降低到如此档次?
“人家说的是随你!不是随意!”萧如秀娇嗔不已。当着几名外人的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