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瞧见苏弱姑娘从……从修肃之房中出来。”
上官复倏而放下手,“什么时候?”
“子时。”
“只你一人看见,还是有旁人?”
凰凰觉得她不信自己,压住声音说:“虽只有我一人看见,但此时千真万确。”
“不是什么要事,他们素来喜欢切磋剑法。”
“楼主!”她气得发笑,“一个正值青春的男子和一个桃花烁烁的女子子时碰面,你以为只是切磋武艺?”
“旁人不可能,但是她,没有什么不可能。”
“凰凰自认为多年在这风月之地打滚,赵姑娘和修肃之一定——”
“住口!”
“请主子早做打算,修肃之此人是修家将来的掌家人,修家前任掌家人可以毫不顾忌背叛陛下,修肃之将来也会如此,赵姑娘对他情根深种,难保不会和他站到同一阵营。”
“你出去。”
“主子!”
“我累了。”
“是。”凰凰俯身做了福,转身关上门。
“我终究看不懂情。”上官复感叹。
他们一起练剑,看对方不顺眼就会多加讽刺,再不然大打出手多得是,修肃之不因她是女子忍让,赵苏弱也不因他年纪尚轻就屈服,针尖对麦芒也有一年的时间。
针尖和麦芒生了暗情,上官复手足无措,她不信赵苏弱会背叛她,但是她相信情爱一事让人疯狂。
说起来,一个上午都没有看见她。
她会在哪里?
修肃之一拍她肩膀,她浑身一颤当即出手击他腹下,修肃之接下她一掌,却发现她今日力气极小,连平日三分力道都不剩。
“你穿这么厚,怕冷?”修肃之握住她宽大的明黄金彩妆花绒连帽披风。
“是啊!”她不客气地拽回披风。
忽然他脸色变了,“你身上的气味是木犀草和金盏花。”
赵苏弱镇定地说:“早上不小心打翻了殿下的脂粉盒子。”
“原来是这样。”他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赵姐姐,楼主叫你去一趟。”逊雪说着话,两只暖和的手却缠上修肃之。
赵苏弱嗯了一声,留下雪地上的两人玩闹。
走远了,还能听到修肃之慌张地说救命,逊雪一定又对他动手动脚……
“你找我?”
门咯嗞响了。
上官复看看地上的碳炉说:“屋子暖和,把披风脱了吧。”
赵苏弱听到脸色一白,即刻跪倒在她面前,“我该死。”
上官复抬手制止她,“你没有错,不用如此。”
她脱下外面的披风,颈下、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