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雪拍拍他的背,他抱了太久不肯放手,逊雪推开他,却见他眼圈红了一圈,不忍问道:“你是被风迷了眼不成?”
迟昴自知失礼,道了声抱歉扭头便走,不似前几日和她说个不停,他一路走不曾回头。
刚才难道只是个梦?逊雪挠头。
老奴把风筝递还给她,说是风筝没飞远就落在西边的荒院子,说着把风筝上的灰吹得干净双手递给她。
逊雪问:“西边,是不是就是长满蓝紫色花的那个院子?”
老奴抬头瞧她又把头放下,低着头和她答话:“正是那个院子,丫头去过?”
他却绝口不问逊雪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个称呼从何而来。
说了几回客套话,逊雪越发觉得他没意思,自跑着回去找上官和赵苏弱玩去了。
上官复和赵苏弱今日却不在府中,逊雪一问下人才知她们有事出府。
她有些不开心,楼主虽好,教她认字画画,和捧月楼的姐姐也相处不错,但她信任的人只有赵苏弱一个,甚至连修肃之也不能得她十分的信任,她爱笑爱说,但是和谁都有距离,你觉得她是只暖和的太阳,可是走近才发现她是清冷的月亮,只是恰好发着耀眼的光才会让人误以为温暖。
上官和赵苏弱在城中和修肃之碰面,他果真把徐夫人带来伯虑。
修肃之身后一位留山羊须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左肩一只鹿皮药箱,右手一只——冰糖葫芦。
赵苏弱把修肃之拉到一旁:“你确定他是神医徐夫人?”
修肃之翻个白眼:“你以为我病急乱投医!”
“不是,徐夫人怎么会是……”
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拿着一只糖葫芦,长须尽染冰糖的红汁,怎么看都不像正儿八经的大夫。
赵苏弱暗想,闻迁那样的男子才是神医的模样,渺渺忽飞天似的仙体才配得上神医二字。
徐夫人吃完后擦擦嘴问:“是你要看?”他指着赵苏弱问。
赵苏弱摇摇头把上官复推到他面前,“是她。”
徐夫人也不开药,把了脉看了舌苔就要走,修肃之拦住:“您还未曾开汤药。”
“我只给活人看病。”
此话一出四面皆惊,修肃之的心紧紧蜷缩,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上官复饮了一口茶水,风轻云淡,似乎他说的人不是她。
赵苏弱回神拉起她:“这是庸医,下次我遇上他一回就打他一回。”
上官复笑道:“何苦坏了人家的名声,非是医者之错,乃是患者病重。”
修肃之转身就往门口走,赵苏弱见势不对,拦住说:“你干什么,还真要打他一顿!”
“不,我把他带回来治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