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最近一件颇为烦扰自己的事情,她眼眉低垂,只顾出神地想,不停往庄蝶头上冲水。
“够了。”
“哦。”允芸回神,拿干毛巾给她擦。
她们还不知道,仍然是那堵墙,上面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刘臻的儿子,刘荨,但凡听见后院的说话声,就会跑过来偷看,他自命是一个读书人,但他克制不住干这种恶魔般的行径,可能圣贤书的的话语太过深奥,他不懂,他不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此时,李婶端来一盆温水,允芸解开头发,先浸湿,她问:“姐姐,现在虽然不像以前那么热,却也不冷,我为什么脊背发凉呢?”
刘荨听见这话,慌得缩头,一下坐在地上。
“谁知道呢?”庄蝶边说边向四周看,她也总觉如芒刺在背般不自在,可不知为何。
前厅
肖金宇就这样样站着,坐也不坐,气愤道:“一个日本人,一个英国人,*他娘的,当着我的面,把合同撕得粉碎——”
庄云铖看着他快要冒火的眼睛,就知道他有多大的气。
“政治要干预,军事要垄断,经济也要控制,中国的土地上,被他划一块,起个名,修几座房子就当他们的了!”
“这些外国人,本来就是强盗,干得都是强盗的行径,你与他们往来,别指望占多大便宜。”
“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没这么过分,简直得寸进尺!”
“跟他们没有道理可讲,”庄云铖问,“说了这么多,到底什么事?”
“第一件,控制了我棉麻和金石的出口,削减了三分之一,竟然当我面撕毁合同;第二件,当年恭亲王的两件珍品在大使馆拍卖,一件是古青铜马面,一件是北海夜明珠,我本来买下,该死英国佬背后捣鬼,调包了北海夜明珠,九天后是他夫人的生日,他定算计去了。”
“这两件东西,说是稀世珍品也不为过,他就这样偷走了?还有那合同,也是随便撕的?当真这是他家,这样乱来吗!”庄云铖忿忿道。
“我这次再忍不过,这事没完。”肖金宇冷言道,“让他们一次性偿清所有的债。”
“他们是谁?”
“一个是英国的公爵,另一个是日本人,应该是个高官,底细也不知道。”肖金宇脑海里浮现出他们的嘴脸,一腔怒火,他说,“我在这名利场里混迹这些年,也没吃这样的亏,这两个人……”
庄云铖见他神情冷峻,眼里目光肃肃,知道他八成想灭口,“你的人能行吗?”庄云铖问。
“什么?”肖金宇问。
“难道你想能让这两个外国强盗为所欲为?”庄云铖冷笑道,“这里终究是中国,是北平城,一切强盗,死不足惜!过街老鼠尚且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