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纷纷叩首谢恩。
而常衮则愤懑难堪,便要举起袖子劝谏皇帝。
代宗皇帝立刻拍了下辂车的车轼,没让常衮把话说出来,而是盯住高岳,“你便是渤海高公的侄孙高岳是不是?这状上的五条,朕全都可以答应你,但也别忘记你和身后的这群国子监生徒的身份是什么?天子门生啊,可全是朕的学生,然今年的贡举,国子监竟无一人及第,折损的便是朕的面子,让朕贻笑于天下!若你们今晚真的去哭昭陵,哭的底气足吗?高岳你回答朕,足,还是不足?”
高岳急忙低头拱手,准备思索条理。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和皇帝说话,原本计划就是闹到宰相这里就止步了,没想到把皇帝都惊出来了。
同时,车驾那边的刘晏捋着胡子,也在等待高岳的答复。
不过高岳的沉默是短暂的。
很快,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句清晰的话,“来年礼部贡举,打脊取进士!”
这话是高岳亲口说出来的,当着皇帝车驾面前说出来的。
打脊,是高岳来唐代后学的一句俗语,便是“死也要”的意思,即“来年科考,我死也要考中进士。”
望着高岳认真的神态,原本满面怒气的代宗突然笑起来,接着哈哈哈笑得停不下来。
车驾四周的随臣、将士和宦官内侍,也都轰然大笑不止。
只有刘晏和常衮没笑,前者若有所思,后者则是切齿不已。
“高郎君,高学士,君前无戏言,请你记住喽。”霍忠翼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
“高岳啊,别忘记了,刚才你送上状子那刻起,就又算是‘路邀车驾申诉’了,即是说,要是来年你再次下第,便是三罪并发,共要打二百四十杖,届时怕是真的要打脊,打到你魂飞魄散,勿谓朕言之不预也。”说完,代宗皇帝便起驾离去了。
一会儿后,宫墙角落里,常衮亲自询问了名方才自小延英殿上退下来的书办,自他离去后,圣主都有什么处断。
书办禀告他,“杨相国刚刚薨去,圣主说不便立刻拜新的中书侍郎。”
这话说得常衮内心欣喜。
但书办随即又补充,“圣主特命中书舍人崔佑甫暂代中书侍郎的职务。”
常衮当即觉得头顶浇下一盆雪水。
接着书办又禀告他说,“杨相国的谥号,圣主觉得不妥。”
哦,常衮立即转悲为喜。
但那书办立即又说,“圣主改了个谥号,曰文简。”
气得常衮直甩袖子。
“还有常门郎,圣主最后的敕令是,比部郎中苏端妄议上司,言辞狂悖,已被贬去潮州当司户参军了”
说完,那书办警惕畏惧地望望四周,对